織錦詞

第225章 棘手(1/2)

    有了這個想法,她待在縣衙反更坦然起來。

    閑坐著無事,她將之前撂下的縣誌又拾回手裏,一上午的時間堪堪把剩下的大半本翻完。

    整本縣誌將文登的曆史、地貌以及風俗等記錄的很是詳細,反而是對一縣之主蔣和泰的記載極少。

    除了寫明他是三年前調任來到文登,其餘籍貫信息和任職經曆一概沒有提起。

    提到蔣和泰的地方甚至不如一個考過童生試的生員多。

    林映安輕聲笑了,大黎縣誌每二十年一修,但對地方行政官員的信息變動隨時都在做出補充,她特意翻過曆任新縣令入職之後的篇幅,無一不是濃墨重彩的渲染。

    像蔣和泰這般低調對自己生平隻字不提的就更顯另類。

    把看完的書放在手邊,林映安試著推門出去,不出意外的被攔下後她也不爭不鬧,反而心大的躺下睡起了覺。

    直至天黑透她才養足精神的轉醒過來,對正準備說話的林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夜黑風高夜,天黑的連一絲月色都沒有,林映安沒避諱動靜的換了一身暗色的衣服,透過窗縫將藥粉撒了出去。

    待到咣當兩聲響後她才推門,白日見到的四個婆子都在,兩個衙差卻不在此處,將她們扶回椅子上靠牆坐好,她點點下巴讓林秋回了屋裏掩上門,自己幾步走出院子融進了夜色。

    這不是林映安第一次當夜貓子翻人牆院,因著這次是單獨行動她反倒覺得比上次去張府還要刺激,心跳的很快,甚至隱隱有壓不住的興奮往出冒。

    她做了幾個深呼吸壓製住那種興奮,讓頭腦冷靜下來。

    走了一會兒都不見人,縣衙安靜的詭異,四處都無點燈,整個縣衙黑漆漆沒有一絲亮光,甚至找不到一點兒有人生活的痕跡。

    如果不是上輩子一直受唯物主義的熏陶,她一定以為自己是大晚上出門誤闖了什麽禁地。

    林映安將整個縣衙走了一遍,路過了好幾道院子不見有人守門她也沒貿然進去,越是安靜,她越是感知到危險,在把縣衙地形都摸透之後返了回去。

    院子裏已經有人在等她,永昌見到她回來之後從房頂躍下,看了幾眼坐在椅子上像是在熟睡的婆子。

    “可以說話,她們一時半刻還醒不過來。”

    永昌這才稍放下心,“蔣和泰出城了,他換了裝扮,走得很急不像是為了公事。”

    “什麽時候的事?”

    “剛出城不久,永明在跟著。”

    林映安回屋坐下,看到仍放在桌上的縣誌就著黑暗隨手翻了翻,道:“與這蔣和泰打交道的時候可多?”

    “不多,也不算少。”永昌站在台階外,聽著問話才往進邁了兩步,“雲州攏共五縣,管起來也不複雜,來來回回打交道的就這幾位。”

    知道林映安還在等著他繼續說,永昌卻啞了口。

    想想好像除了知道文登有這麽一號人,有關蔣和泰的事永昌竟一點兒其他的都想不到。

    說起來今年因為蟲害的事他和老爺在縐平和文登足足待了二十多天,自己該是對他們了解的才是,永昌撓撓頭,感覺自己的腦子被人掏空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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