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歡樂除夕(1/2)

    大年三十，除夕。

    豫中一帶的習俗，中午是一定要吃餃子的。

    劉師傅昨天就盤好了餃子餡。

    半晌，就開始包餃子。

    阿離家就是本地的，回家過年了。

    其它人都沒有家，林府就是他們的家。

    所以吃飯人和平時差不多。

    但小雪還是早早就去後院廚房幫忙了。

    劉嫂和小雪包著餃子，劉師傅準備著中午的菜。

    餃子餡盤得很多，中午吃的餃子已包夠了，劉師傅開始做菜。

    四道涼菜，四道熱菜。

    涼菜拌完，裝盤。

    開始下餃子，第一鍋餃子照例祭天地全神，祖宗先人，還有已故的林夫人和林陌。

    徐楓和小雪虔誠地親自一碗碗擺上，並口中念念有詞，祈禱祝福。

    十一點半，一桌子菜已成，餃子也已煮成，一家十口人，圍在大桌子旁。開始吃大年三十的團圓飯。

    徐楓特意打開了一瓶好酒。

    第一杯端起：

    “祝林伯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第二杯酒：

    “敬所有在座的家人，感謝你們的辛苦付出，任勞任怨。”

    第三杯酒敬小雪：

    “感謝你的不離不棄，一世相隨。”

    最後端起一杯：

    “祝咱這個大家庭永遠幸福美滿，開心快樂。”

    平時因為開車，事務繁忙，沒敢喝酒。

    今天年三十，萬事皆休，自己也毫無顧忌，就陪著林伯，陪著家人們，開心喝酒。

    孩子們和小雪、劉嫂都吃過飯去玩了。

    徐楓和林伯、阿信、阿忠、阿義、劉師傅幾人邊喝邊聊，說說笑笑，相互傾訴著心聲。

    徐楓喝得微醺，林伯趕緊阻攔：“不能喝了，別喝醉了，難受。”

    但徐楓今天像變了個人，他端起酒杯。

    “林伯，沒事，我就是想痛快地喝一回，我高興……”

    這個大老爺兒們，平時總開著車，不能喝酒。

    今天過大年，他要放肆一把。

    一會兒，他真就醉了。

    小雪把他扶到臥室，他麵色潮紅，絮絮叨叨，嘴裏不住地說著含糊不清的話。

    他微睜開眼，看了一眼小雪，拉著小雪的手，不讓她離開，嘴裏喃喃地說：

    “雪兒，我對不起你，我不該讓你受那麽多苦，我混蛋，我不是人！”

    說得小雪雲裏霧裏。

    兩個孩子從來沒見過爸爸這樣子，現在看到爸爸的樣子，童童趕緊躲到媽媽的身子旁邊，拉著媽媽的衣角。童童害怕了。

    瑤瑤嚇得嘴癟了癟，哇得一聲大哭起來。

    徐楓睜開眼，滿臉被酒精醺染地通紅。看到瑤瑤哭了，伸出了手想抱瑤瑤：

    “孩子，爸爸對不起你們，你們不能跳河，不能……”

    徐楓說著，幾乎哭了出來。

    兩個孩子嚇得哇哇大哭。

    徐楓卻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睡夢中，雪兒抱著瑤瑤，拉著童童，向河水中走去。

    徐楓在後邊攆，卻怎樣也邁不動步子。

    急得他眼睜睜地看著她們娘兒仨跳進了冰冷的河水中……

    河水滔滔，向東流去，再也找不到他的雪兒和一雙兒女。

    徐楓驚恐地大叫起來：

    “不要，不要跳……”

    你伸手去抓，心中猶如萬箭穿心，痛苦不堪。

    他覺得他的心被掏空，被蠶食，一種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的孩子和雪兒被河水吞沒。

    猛然醒來，渾身大汗淋漓。

    雪兒就坐在床邊，

    抓著自己的手：

    “你做噩夢了？怎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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