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章 爭(1/2)

    南下以來，使團眾人一路上由南邊軍隊護衛著穿州過縣經過大大小小的城鎮無數，沿途的所見所聞對於眾人來說是極其震撼的。

    尤其是巴彥卡，好歹布列翰上次跟著阿爾布古南下過一次，也算是見識過南邊的一些東西，比如高大的牆。

    “咳咳，布列翰，你說這牆有多高啊？”，巴彥卡有史以來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建築，高、大、堅硬。

    “嗯，感覺比孔雀山都要高了，上次南下與可汗見過這樣的高牆，沒想到這裏的更高，你說他們怎麽修的？”布列翰也有些驚訝了，看向了一旁騎在馬背上的巴彥卡。

    “這裏有好多人啊，差不多有兩個中等部落的人口了，好多東西啊”。

    “三、五裏一個小部落，十幾、二十裏一個大部落，南邊這麽多的部落聚集在一起……”。

    後來見的多了巴彥卡、布列翰，包括西塔克在內的使團眾人也麻木了，幾百上千個部落，像烏爾奇這樣人口眾多的大部落就不下十幾個。

    “堅固的鎧甲、鋒利的兵器、訓練有素的士兵”。

    “富庶、人口稠密、市場上物資充足種類繁多”，西塔克陷入了沉思，他終於知道為什麽昔日強大的匈奴為什麽不敵了，為什麽格魯大汗一招就被南邊放倒屠滅了，這想必就是阿爾布古所說的國力吧。

    擔任使團護衛的南軍中，自然有聽得懂北地話的人，甚至有很多就是真正的草原人，當年的匈奴人的後裔，對於使團眾人一路上的言行，他們也在忠實地做著記錄。

    有人會小瞧甚至蔑視於這些穿皮袍子的野蠻人，覺得他們沒見識、土豹子，但對於北方邊地人來說卻不會這麽想。

    邊地人世代用血的教訓告誡著子孫後輩，北地有頭狼，凶殘無比，它隻有吃人與不吃人的時候。轢攵仦說蛧

    吃人的時候獠牙外露、凶殘無比。如果它告訴你說從今天起我不吃人了，我要和你們做好朋友。

    你要時刻保持著警惕小心，因為它可能是暫時吃飽了或者是受嚴重的傷。

    等它又餓了或者是養好了傷，養精蓄銳一段時間，下一次降臨的殺戮將會比之前更加凶殘、可怕，這是一種刻在骨頭裏，融進血水裏的警惕。

    “巴彥卡、布列翰，你們兩個聽好了可汗讓你們此次隨同一起南下不是為了讓你們來玩的，你們要用心記錄下沿途的所見所聞，等回去了講給部落眾人，告訴他們南北的差距，我想我們的路還有很遠啊，也不知道……”，西塔克告誡著二人的同時，也在默默感傷自己老了。

    二人點點頭，表示明白。

    南下以來，他們漸漸明白了，祖輩們為什麽要一次次南下，爺爺死了兒子來，兒子死了孫子來，孫子死了下一代人還會繼續南下，草原太貧瘠了，南邊太富庶了，一個是地獄一個是天堂，既然不能在天堂生活那就帶著從天堂劫掠的東西回去。

    “他們在說什麽？”，一個將軍模樣的人和身旁黑瘦的小校說著話“你應該能聽得懂他們在說什麽？”。

    “是的將軍，我能聽懂他們的談話，他們在說南邊富裕北邊苦寒，要讓那兩個年輕人記住這邊的富裕回去告訴北邊的族人，南北地差異”，小校如實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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