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3章 往事(1/2)

    出了帳，格日勒不經意回頭瞥見了西塔克一個人坐在大帳裏。

    “有心事？剛才就見你欲言又止的”？

    西塔克抬頭見是格日勒在和自己說話，搖搖頭道：“沒有，隻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額，什麽樣的往事讓你這麽……”。

    西塔克看看格日勒，搖頭苦笑道：“是關於我之前的生活，我的……孩子的事，如果當年沒死……嗬嗬”。

    格日勒知道事情大了，話趕話到了這種地步好像應該問下去，但問不好就是揭人傷疤，甚至撒鹽的效果。

    西塔克見格日勒沒有繼續問，抬頭看看格日勒說道：“你怎麽沒走”。

    格日勒：……

    “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那時候我還是匈奴的大單於，嚈噠人雖被稱為白匈奴，但他們與我們的關係很差”。

    “當年我的祖先擊敗了大月氏人，殺死了他們的頭人，砍下他的頭顱做成了酒器，我們奴役了他們的族人，用彎刀驅趕著他們從肥美的草場遷往更加荒涼貧瘠的土地”。

    “這些事的起因是他們欺辱過我們匈奴人，後來我們強大了報複回去不是很正常的麽？”。

    “後來雙方陷入仇恨，從逼迫他們離開故地的那一刻起，我想匈奴和他們就注定有了無法化解的仇恨”，西塔克想起往事經曆，滿臉的苦澀。

    格日勒點點頭說道：“這事我聽說過，咱們草原上不都是這樣的麽？以前匈奴強大草原各部落都服從你，被南邊打敗了一路潰退一路被那些小部落襲擊，直到沙漠邊緣你停了下來在那裏被南邊的軍隊追上了，從此匈奴沒了”。

    “我烏爾人也是趁著北地空虛從東邊遷徙而來，占據了原本屬於你匈奴的領地，將你的族人們變成了部眾，娶了匈奴女子為妻，烏爾人繁衍數代才有了今天的規模”。

    西塔克翻了個白眼，知道這些你還拿來刺激我。

    “我說的不是這些，匈奴的沒落是必然的，我說的是白匈奴的事，和烏爾人不一樣”。

    見老頭有發脾氣的征兆，格日勒下意識的點點頭：“我知道”。

    “你知道什麽啊，你知道？”，西塔克要發怒了。

    格日勒：那我說什麽？

    帳內陷入了沉默。

    “那年我的族人保護著我逃進了沙漠，在這裏遇到了嚈噠人，我們隱姓埋名，隻說自己是匈奴逃亡人，一個叫厭噠的部落收留了我們”。

    “他們的可汗是一個叫庫諾的大月氏人，雖然我們當年統治他們但我們人口有限的很，咳咳，後來我喜歡上了一個姑娘，他的名字叫西，然後我們在一起三四年吧，我有了兒子”。

    “原本我以為就要這樣度過一生的時候，有人來部落的時候無意間認出了我的身份，月氏人對匈奴人仇恨讓他們放棄了三年裏與我的友誼，他們把我綁了起來要燒死我，我妻子絕望了”。

    “夜裏她趁守衛不注意，聯合我以前的侍衛把我救了出來，結果還是被發現了，他們出動了千人到處追殺我，這個昔日的匈奴大單於”。

    “我們在前麵跑他們在後麵追，後來我們逃進了黑沙漠，追兵停了下來，我原本以為總算逃出來了，沒想……”。

    西塔克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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