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河穀大戰(2/3)

    寒風刀子般刮的臉上生疼，在寒風中站立著的柯西斯漸漸的臉已經沒知覺了，天太冷了族人們臉上手腳上都塗了一層厚厚的油脂。半月前葛思克在南牧場的混戰中被柯葉安射了一箭，幾乎沒命，見他在寒風中凍得瑟瑟發抖柯西斯勸道：“葛思克將軍，你箭傷未愈不如先回去烤烤火，驅驅寒氣一會再來替我吧”。

    葛思克感激的說道：“可汗臨走前叮囑我們守好這寨牆，我哪裏能下去休息”，柯西斯苦笑道：“可是你身體，你還是先下去休息下，寨牆我看著，大帳離寨牆百餘步，萬一有警也來的及”。

    目送葛思克離去，柯西斯轉身凝視著北方。這些天裏寨牆不斷被加高加寬，現在已經與河穀兩側的峭壁相連，族人們通過寨牆就可以直達河穀兩側的峭壁。營地北側寨牆到穀口約兩裏，穀內最寬處兩百餘米，狹窄處僅五六米，大軍難以展開。寨牆外300米內的大石和樹木也被清理一空，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躲藏的死角。柯西斯知道這300米內埋有鹿角的壕溝就有七八條，想要通過那是萬難。

    耳旁淒厲的風聲中，柯西斯隱約聽見有哢哢哢聲響，聲音開始很微弱，漸漸大了起來。那是人踩在凍硬的雪地發出的聲音，柯西斯知道是蔑爾斯人來了，而且很多。

    黑夜中人站在火光處，那就是敵方弓箭手最好的靶子。柯西斯下令眾人熄滅寨牆上的火把，注意躲避，話音未落數支羽箭從黑暗中射來，緊接著是噗噗噗更多的箭矢破空而來，頃刻間身旁便有十幾人被射倒。柯西斯手舉著木製盾牌將身體縮在寨牆後，從縫隙中看見穀內的蔑爾斯人黑壓壓的一大片正慢慢朝著靠近寨牆。見時機成熟，柯西斯下令吹響號角“嗚嗚嗚”，淒厲的號角聲撕破漆黑的夜色傳的很遠。

    埋伏在河穀兩側峭壁上的烏爾奇人，聽到營地內傳出號角聲。紛紛舉起燃燒著的火把，將麵前浸過油料捆紮牢固的柴草點燃後推入穀內。火借風勢燃燒的更加劇烈，頃刻穀內濃煙彌漫，火勢滔天。

    穀內有幾十個蔑爾斯人被高處落下的柴草垛砸倒，慌亂間眾人在穀內亂跑躲避黑暗中高處落下的巨木大石，穀內地形狹窄，蔑爾斯人又多，一時間你推我，我撞你造成了不小的混亂。烏黑見後隊大亂，知道是中埋伏，大喊道：撤退。

    兩側峭壁上的烏爾奇人，居高臨下的隱身在黑暗中借著穀內火光，朝著蔑爾斯人密集處就是一陣箭雨，瞬間穀內的蔑爾斯人傷亡過半。

    柯西斯站在寨牆上笑道：“此戰後河穀以北，將再無憂患”。

    此時，還在後山小路上帶領族人摸黑前行著的柯葉安，聽見傳來的號角聲轉身朝著河穀方向看去，隻見河穀上空已被火光映紅了半邊天。他知道烏黑已經發起了進攻，自己這邊也不能再耽擱，便下令族人加快速度朝著山頂爬去。

    剛到山腰就被在山頂上的烏爾奇人發現了，山頂上幾十隻火箭射來，山路崎嶇，躲避空間有限，數人被射中滾下山去，柯葉安大喊道：“他們人不多，我們衝上去”，緊接著山頂又推下無數巨木和大石，頃刻間便有數百人被砸倒滾下山去，眼看族人傷亡慘重，柯葉安是既驚且怕，即便自己領人衝到山頂也沒有了一戰之力，他知道不能再打下去了，趕忙大喊：撤退，在部落裏忠勇的親衛拚死保護著逃下了山。

    天又黑，路又滑，到了山下清點人數發現少了一大半，身旁的也是人人帶傷隻有不到300人，柯葉安不由心裏歎道：悔不該啊。又想到烏黑還在穀內浴血奮戰了，自己得去救他，不然他死定了，便收攏族人朝穀口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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