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玫瑰

第14章 -14-(三更合一)(4/5)

    畢竟陳總和江小姐剛鬧了不開心,現在出現個新的人來轉移江小姐的注意力、哄江小姐開心,江家怎麽會不願意呢?

    ――但這話他並不敢說。隻要一提,那明天他就算不用腳、用手爬進公司,也要因為左手/右手先進公司而被開除。

    不過,有些事又何需他去說?陳總自己稍微一想就能明白的。

    是以,寧特助連個頭都不敢抬,不敢去看陳寄白的臉色。

    此刻,他猜測,應該是烏雲密布的。

    半晌過後,陳寄白將手中的文件丟在桌上,“出去吧。”

    寧特助是該出去的,但他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陳總已經別扭得很明顯了,情緒的變化這麽突兀,任誰都看得出來不對勁――除了他自己。

    想了又想,寧特助還是多了一句嘴:“陳總,您要是真的想,您就動手去撤。江家不撤,我們可以自己撤。”

    至於為什麽想,他並沒有再過多地點明。

    但是聰明人說到這裏就已然足夠。

    他到底還是不好說得太細。

    陳寄白沒有動靜。

    寧特助在心裏歎了口氣,默默地出去了。

    他大抵是看明白這形勢了,但陳總好像並沒有看明白。

    他在外麵等了好一會,也沒有等到陳寄白吩咐撤熱度的指令。

    不過想想也是,江小姐的家人都沒有意見,陳總他站在什麽立場上去吩咐撤熱度?他沒有身份,也沒有資格去做這個事。

    就隻能,自己待在辦公室裏難過一下、生氣一下。

    寧特助總覺得,這還隻是個開始,陳總哭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陳寄白將網上流傳得火熱的照片又看了一遍,視線多次停留在應之序和她親密接觸的位置,越發沉寂。

    他隻知道一個事實――他很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照片,很不願意應之序對她的觸碰。

    可是,就如寧特助所說,江家人是沒有意見的。陳寄白不信,他們怎麽會沒有意見?

    他給江斯年打了個電話。

    江斯年雖然看他不爽,但是電話還是會接一下的。

    就是吧,態度也別想他好到哪裏去就是了。

    江斯年一接通電話就問:“幹嘛?”

    陳寄白絲毫不在意他的語氣,隻問自己想問的問題:“微博熱搜,你有看見嗎?”

    現在這個時代,微博熱搜瞬息萬變。未免自己遺漏什麽最新消息,江斯年很細心地登上再看了一眼。見還是之前的熱搜,他沒好氣道:“看到了啊,幹嘛?”

    “你……不生氣?”

    生氣?

    江斯年微愣。

    啊對,生氣。

    是有點兒吧?

    有那麽點兒自家的花被別人端走的危機和微惱,但是談不上特別生氣。

    以前小溏心還小的時候,他和江斯言很重視這方麵的問題,嚴防死守的不叫外人有一絲沾染到小溏心的機會――當然,他也沒想到最後小溏心是想吃他們倆根本沒防備住的窩邊草。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都二十五歲了,一是到了一個適合戀愛的年紀,二是他們也希望她可以通過一段新的戀情而走出之前的陰霾,調整心情、恢複狀態。

    所以他和家裏人看見後,都沒有插手的意思,而且還好奇,這回是不是真的?

    他們反正是樂見其成的。

    乍然接到這通電話,江斯年有點懵,他抓了下頭發,有些煩躁:“也沒有吧,她這麽大了,又不是早戀,我們生什麽氣?談個戀愛也好。”

    ――隻要她開心就好。

    江斯年想過,如果她能開心,他們甚至都願意給她包養十個八個小奶狗。

    沒錯,就是這麽沒有原則沒有下限地寵溺。

    陳寄白還真是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答複。

    他默了又默,半晌找不回聲音。

    江斯年稍一轉悠,便猜透了什麽。他嗤笑一聲道:“我們都沒生氣,你可別告訴我你生氣了。不是,陳寄白,你別入戲太深啊,你別真把自己當成她哥啊。”

    “再說了,她兩個親哥都表示,一點也不生氣。”他接著補充,笑眯眯地說:“別說談戀愛了,她現在腳踏三條船都沒問題,她養不起我來養。反正,隻要她開心。”

    陳寄白:“?”

    他陷入了更加懷疑人生的沉默。

    他的骨子裏有細胞在叫囂――他不同意。

    他一點也不認可江斯年說的話。

    這話放縱得簡直堪稱荒唐。他不認同,也無法認同。

    陳寄白懷疑道:“你認真的嗎?”

    “我沒事跟你開什麽玩笑?”

    陳寄白這邊失聲。

    江斯年輕哼著說:“反正我是她親哥,我就是這麽個想法。你說我不靠譜也行,那我跟你講了的,江斯言也是這麽想。”

    講完話,江斯年就掛斷了電話。

    隻留陳寄白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怔。

    ――她的哥哥們,都是這麽個想法。

    他一直把自己當做她的哥哥,可是他現在,並不是這樣的想法。

    他隻知道,他看到熱搜的時候很不情願,根本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他原以為這是兄長對妹妹的保護欲和占有欲作祟,可一和江斯年溝通才知道,原來他們並非如此,隻有他一個人如此。

    江千寧要是帶著個男人上門和他們說要結婚,那他們才會警惕。但隻是談戀愛,隻要對方不會傷害她、家世清白即可,他們不會幹涉太多。

    而他和他們……顯然不同。

    即使是搞曖昧,他都覺得不妥,很想去製止,更何況是談戀愛。

    這樣的區別叫陳寄白第一次覺出了危險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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