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3057天(2/4)
就那麽碰了碗喝了一口,都沒法發出“斯哈”的好喝聲。梁暮要麵子,還能裝一裝,點點頭:“黃酒不錯。”
張晨星則麵無表情。但她姿態剛硬,端起碗又來一口。然後把碗放在一邊,學爸爸的樣子,拿起一個方形環棱螺來,輕輕一挑,螺肉出來,牙齒咬住。螺肉而已,吃出了一點文人騷客的感覺來。
梁暮看呆了。
張晨星陷入模仿之中,無暇顧及梁暮。她腦海中是舊日歡聲笑語,一個人演繹了一場“螺宴”。
這頓宵夜吃到最後都沒什麽交談,張晨星站起來的時候酒意瞬間上湧。梁暮眼疾手快扶住她,溫熱的身體隔著薄薄衣料傳遞,梁暮握著她手腕的手不自主用力,差點做了畜生。
“喝多了?”他問張晨星。
“我沒喝多。”張晨星推開他,又揪著他衣領將他拉到麵前,惡狠狠地說:“你這個居心不良的狗屁。”
“……”
梁暮的大腦飛速旋轉,準備陳述一下自己沒有居心不良也不是狗屁。話還未出口,心髒就爆炸了。
醉酒的張晨星女士輕輕親了梁暮一下,薄薄涼涼的唇貼在他唇角,還來不及回應,她已經推開他。像一場輕飄飄的夢。
再看張晨星,晃進房間,側臥在床上閡目睡去,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梁暮站在那看她半晌,企圖找到她的破綻,然而張晨星根本沒有破綻。
她已經睡著了。
酒後入睡的人,鼻息比從前重,微微紅著一張臉。頭發淩亂散在枕間,嫣紅的嘴唇微張。此景此境,換誰都做不成那個柳下惠。
張晨星可真放心他。梁暮扯了她的被子胡亂蓋在她身上,轉身快步走掉,可謂是落荒而逃。
張晨星第二天醒來看到書店已經開門,馬爺爺坐在那看書。看到張晨星老花鏡移到鼻尖:“喝酒了?”
“喝了一點。”
“喝多了?”
“梁暮說的?”
“你臉上寫著呢。”
“哦。”
張晨星回去照了眼鏡子,裏頭的人短發蓬亂、眼底有紅血絲、臉龐浮腫,果然是醉態。又洗了第二次臉,抹了水乳,感覺氣色還是差,又塗了一層粉底液。這瓶粉底液是周茉送給她的,應該有兩年了,還是全新的。
低頭看到那個國風小罐,梁暮送她的護手霜。想了想塗了一層在手上,這才出門去。
梁暮睡到中午才來,帶著他的電腦,看到張晨星扭過臉去,也不跟她講話,拉過步梯去找資料。
“你找什麽?”張晨星聽他找書動靜不小,終於問他。
“巷誌。”
“這裏沒有。”張晨星說:“我給你。”
“謝謝。”梁暮不看張晨星,這讓她覺得奇怪,問梁暮:“你躲我幹什麽?”
“?”
“你做虧心事了?”張晨星又問。
“我?”梁暮指指自己,想起張晨星那個若有似無的吻,到底誰做虧心事了?他好奇張晨星是不是真忘了,就把她堵在後門書架那裏,避開馬爺爺的視線,小聲指責張晨星:“你昨天晚上輕薄我。”
“狗屁。”
“……”張晨星推開他:“別擋路。”板著一張臉去自己的房間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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