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係暖婚時瑾薑九笙

327:養胎一二三事,錦禹褚戈親親(一更(1/5)

    “蘇問的後腰有一個刺青,是西塘蘇家的族徽。”

    哦,蘇家的人。

    月底,蘇問去了一趟西塘,本來是要去看宇文聽比賽的,飛國外的機票都訂好了,蘇津說他病了,纏綿病榻起不來,蘇問隻好連夜趕回去。

    蘇家人都在,老老小小一大家子。

    “老四,你回來了。”

    說話的是蘇家的老二蘇丙羨,年將五十,算起來,比蘇問都大了好幾輪,年紀可以當他爹了,麵上還要卑躬屈膝。

    下麵幾個小輩,都比蘇問年長,紛紛低頭喊四叔,一個比一個拘謹。

    蘇家的人,都怕蘇問,老爺子也說了,除了老四是主子,剩下都是打工的,能不怕嗎?被掃地出門也是蘇問一句話的事情。

    蘇家主宅是舊地主時留下的祖產,裝修古色古香的,一大家子都站著,隻有蘇問坐在首位上,下人上了一杯大紅袍,他端起來,稍稍抿了一口,扔了句‘太濃’,下人立馬戰戰兢兢地退下去重泡了。

    放下茶杯,蘇問懶懶念了聲:“蘇必青。”

    蘇伏上前,低著頭,恭恭敬敬地喊:“四叔。”

    他抬抬睫毛,覷了一眼,沒什麽表情:“去祠堂跪著。”

    她一動沒動。

    蘇問換了個姿勢坐著,兩手搭在椅背,一派閑情逸致的姿態,隻是語氣逼人:“不聽?”

    蘇伏沒做聲,她父親蘇丙鄴替她出麵:“老四——”

    蘇問懶得聽:“就跪到你昏倒為止。”瞧都沒瞧他那大哥一眼,招招手,把老管家叫過來,吩咐說,“倒下後,就把人給我扔出蘇家大門。”

    老管家連連稱是。

    蘇丙鄴被下了麵子,掛不住臉,麵上一陣青一陣白的:“老四,你這是什麽意思?”

    下人端來了新沏的茶,哆哆嗦嗦得奉上一杯。

    蘇問嚐了一口,沒說什麽,讓人退下了,茶杯擱下,手裏還把玩著茶蓋,語氣漫不經心似的,不鹹不淡地說著:“我蘇家不窩藏逃犯,沒有報警,你們父女兩就該燒香拜佛了。”

    蘇丙鄴被堵得喉頭一哽。

    滿屋子的老老小小,沒一個敢做聲。

    “咣。”

    茶蓋被蘇問隨手扔在一邊,他抬抬手,下人立馬遞過去一塊手絹,給他擦了擦手,一條腿踩在椅子上,他跟個祖宗似的:“今天我就把話放這裏,惹是生非我不管,有本事別讓我知道,我懶得管你們,不代表你們能胡作非為。”頓了一下,他抬眼皮掃過去,“懂?”

    尾音往上走,語氣囂張又危險。

    蘇問打小這樣,老爺子慣的,讓家裏其餘三個兒子以及若幹孫子孫女給他當馬騎,一個爹生的,天差地別的待遇。

    等蘇問走遠了,蘇家老二才敢置氣:“哼,還真當整個蘇家都是他的!”

    老三蘇丙文低聲提醒:“小心說話,他可是老爺子的心頭寶。”

    老管家過來,請大小姐去祠堂。

    蘇伏攥著手,指甲把掌心都掐破了,蘇丙鄴隻對她說了一個字,忍。

    後院東廂,是老爺子的住處,一進門,大堂最正麵就是一鼎銅爐,銅爐上麵掛了一幅畫像,畫像有些年歲了,紙麵泛黃,筆墨丹青,繪了一個女子,穿著騎馬裝,英姿颯爽。

    畫中的女子,是蘇問的母親,肖桐。

    肖桐出神書香門第,三十年前,被蘇津瞧上了,硬是強取豪奪擄上了山,蘇津年輕時,女人成堆,走腎不走心,遇到肖桐後,才栽了個徹底,從此收山,關起門來寵媳婦,隻是肖桐福薄,育了一子,產後身亡,隻活到了二十五栽,此後,蘇津吃齋念佛,不問世事了。

    除了蘇津的東廂,還有祠堂,都掛著肖桐的畫像,蘇家眾人,每逢初一十五,都是要沐浴焚香行叩拜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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