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係暖婚時瑾薑九笙

319:薑九笙求婚,蘇伏連環被虐(一更(1/5)

    風停雨歇後,暮色昏沉,大雨過後,整座城市都濕漉漉的,烏雲未散,冬日的黃昏壓抑又陰冷。

    氣溫很低,岸上,被雨衝刷過的礁石,還未等風幹,便結了一層薄薄的冰淩,水位上湧,偶爾驟起的風,蕩起漣漪層層。

    忽然,一隻手,過分白皙,是女人的手,從水裏伸出來,然後,是頭鑽出水麵,濕淋淋的一張臉,毫無血色,昏暗裏形如鬼魅。

    她抓著岸邊的礁石,一點一點往上爬,麵色發青,碼頭的燈光照過來,狼狽又可怖,蠕動著、艱難地上了岸,身體在冰冷刺骨的江水浸泡了太久,寒氣從四肢百骸鑽進體內,已經麻木,僵硬地動不了。

    她剛緩了一口氣。

    “蘇大小姐。”

    蘇伏猛地抬頭。

    秦海帶著人,正站在不遠處的燈下,老神在在,像等候了多時。

    她沒時間多想,蹬腿便要再潛回水裏,手才剛摸到水麵,身後的聲音不緊不慢地響起:“你再下水,我保證你會喂魚。”

    她沒有力氣了,再下水,不淹死,也要凍死。

    蘇伏掙紮著站起來,晃晃悠悠地往前走,她渾身濕透,唇被凍得發紫:“是時瑾吧。”

    秦海沒有否認。

    她冷笑,嘴角含諷:“果然是他。”

    也對,整個江北,除了他時瑾,還有哪個能有這個本事,讓她一敗塗地、血本無歸。

    風一吹來,她聲音發抖,硬咬著牙,強裝鎮定:“他讓你來殺我?”

    秦海往前走了兩步,搖頭否認了,語氣似真似假:“殺人犯法,我們六少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

    蘇伏嗤笑:“所以呢?”

    秦海頓了頓:“你的死,是天災。”

    她瞳孔募地放大。

    前麵,十幾個麵無表情的保鏢,一步一步向她逼近,她退後了兩步,跌坐在冷硬的石頭上,大喊了一句。

    “等等!”

    相隔幾百米外,七號倉庫裏,漫天的大火還沒有熄,空氣裏彌漫著汽油的味道,倉庫灼熱的鐵門被一隻血淋淋的手推開了。

    秦行爬了出來。

    他腿部中槍,渾身有大麵積的灼傷,撐著最後一口氣,爬出了倉庫,抬頭,烏雲壓頂的天空下,站著一個人,臉上的輪廓半明半暗。

    秦行目光驟亮:“時、瑾。”

    時瑾走過來,緩緩蹲下。

    秦行抬起手,抖得厲害,嗓音被濃煙熏得嘶啞無力,一個字一個字地從胸腔裏擠出來:“滅、滅……”

    時瑾問他:“你想說滅口?”

    他用力眨眼睛,伸手試圖去抓他。

    似乎怕他血淋淋的手碰到衣角,時瑾往後退了一步,語調不緊不慢:“棄車保帥,將那七條支線上的人全部殺了,然後將罪名都推給你,保住秦家的根基。”他看向秦行,“是嗎?”

    秦行艱難地點頭。

    人贓並獲,他逃不掉了,但秦家不能毀,隻要割掉腐肉……

    時瑾忽然笑了笑:“你就沒想過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他本該在國外。

    秦行愣了一下,抬頭,借著身後的火光望去,不遠處,全是身穿作戰服的武警人員,他呆滯住了。

    除了蘇伏和秦海還有……

    他目瞪口呆地看向時瑾。

    “我接手秦家,自始至終就隻有一個目的,”風聲很輕,時瑾的聲音也很輕,漫不經心一樣,“就是毀了它。”

    秦行不可置信:“是你?”

    時瑾頷首,語氣淡淡的:“嗯,是我,這所有的事都是我一手安排的。”

    這麽大一盤棋,一夜葬送了秦家多年的版圖,也就時瑾,也就他有這樣的能耐,秦行張口結舌,風吹著滾滾濃煙灌進他喉嚨裏,胸腔劇烈地咳嗽。

    “咳咳咳,為、為……”

    為什麽將這唾手可得的藍圖毀掉?整個秦家將來都是他的,無限的榮光和財富,翻手雲雨的權利和地位,為什麽不要?

    他打了幾十年的地下江山,拱手給他,他卻毀了。

    時瑾說:“若不是你,我怎麽會和她分開八年。”暮色沉沉,像深夜一樣陰冷,像他眼底毫無溫度的眸光,一字一字,冷若冰霜,“我回秦家,就是要討那八年的賬。”

    究根結底,居然是為了一個女人……

    秦行懸空抓取的手劇烈顫抖:“你、你——”

    手落下,他兩眼一翻,昏死過去。

    秦家的時代已經成為曆史,秦行的命數,也到頭了,等待他的,是死刑。

    時瑾起身,將現場留給警方善後,他答應他家笙笙了,不輕易沾血,殺人的事,讓別人去做,他這雙漂亮的手,是他家笙笙的,不能弄髒。

    秦中走過來,將手機遞給時瑾。

    是秦海的電話:“六少。”

    時瑾問:“人抓到了嗎?”

    “抓到了。”秦海在那邊請示,“她說有一句話要問六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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