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係暖婚時瑾薑九笙

308:時瑾四殺反擊,五殺——蘇伏(1/5)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裝,眉宇輕蹙,聲音溫柔,似笑非笑:“那樣的話,又要給你安排手術了。”

    她搖頭,語氣輕緩:“一道疤而已,沒有必要麻煩少爺。”

    他摘下了眼鏡:“渺渺。”

    燈下,一雙瞳孔淺綠,像極了潤色的玉。

    他叫她名字時,目光溫和。她認識這個男人很多年了,一如初見,溺在了這雙綠色的眼睛,怔怔出神,許久,才回神:“是,少爺。”

    他走近,伸出手,覆在她傷口上。

    “薑九笙這裏沒有傷疤,”他看著她說,“那你也不能有,知道嗎?”

    薑九笙,薑九笙……

    這個名字,這麽多年,她聽了無數次。

    韓渺垂下眼:“我知道了。”

    他很滿意她的乖巧,撫了撫她耳邊的發,動作太溫柔,讓她一時忘了本分,忘了尊卑,幾乎脫口而出:“少爺。”

    他沒有製止她的話。

    可能是傷口的麻藥還沒散,她神智不清,竟多嘴了:“您為什麽讓我去破壞蘇伏的計劃,您不是想讓秦家和蘇家鷸蚌相爭嗎?那薑九笙死了不是更好嗎?”她停頓,許久後,再開口,“你的目標是不是變——”

    他打斷了她:“渺渺,你話太多了。”

    韓渺張嘴,沒有再發出聲音。

    他的目標是什麽?

    時瑾的目標是毀了秦家,蘇伏的目標是南方的地下交易市場,他的目標呢?不是讓秦家蘇家兩敗俱傷嗎?

    隻是,為什麽,薑九笙這顆最好用的棋子,他一直沒用。

    他眼裏一汪綠色,冷了:“笙笙話少,不喜歡多問,你學了這麽久,還不會?”

    笙笙……

    他叫那顆棋子笙笙。

    她學了薑九笙這麽多年了,還是學不會,怎麽都學不會,他也說過,到底是假的,亂不了真。

    男人轉身,出了病房,走廊的燈,順勢打過來,照在他臉上,他戴上眼鏡,綠色的瞳孔恢複一片墨色。

    文質彬彬,斯文儒雅,是常茗。

    北方綿州滕家,酒業發家,百年權貴,滕家家主後嗣單薄,隻得一子,茗,茗深居淺出,擅心理學,專攻精神催眠,方成年,拜入國際催眠大師史密斯門下。

    常茗第一次見薑九笙,便是在導師史密斯的谘詢室裏。

    那時候,薑九笙還未滿十七,患嚴重的抑鬱症,有自殺傾向,她躺在病床上,骨瘦嶙峋。

    史密斯說,這個病人,如果不催眠,活不成。

    她的腳被綁在病床上,因為掙紮得厲害,腳踝嫣紅,她緊緊攥著雙手,深度催眠,昏睡不醒,嘴裏卻依舊喃喃不休,在喊一個名字。

    他聽不清楚,靠近一些。

    “時瑾。”

    “時瑾。”

    “……”

    中南秦家,秦六少,她在喊他的名字。

    病床上的女孩募地睜開了眼:“時瑾!”

    他被嚇了一跳,第一次見催眠昏睡的人中途醒來,正要後退,手卻讓一隻冰涼冰涼的手抓住了。

    “你別走好不好?”她睜著眼,全是眼淚,灼熱,卻空洞,看著他,“我一個人怕。”

    史密斯說,這個女孩病情嚴重,會產生幻聽、幻覺。

    她抓著他的手,很用力,聲音很啞,帶著哭腔,央求他:“我要死了,別走好不好?”

    他隻是來導師這裏學習催眠的。

    鬼使神差,他說:“好。”

    病床上的女孩沒有鬆手,緩緩閉上了眼睛,眼角有淚淌下來:“我死了,你就把我埋在小樓後麵的秋海棠下麵,我會在那裏守著你,你不要來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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