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漸晚許瞻

番20 男朋友預備役(3/4)

    薛皓月坐下來,手托著下巴,握著勺子舀起一勺粥送進嘴裏:“媽媽呢?”

    “她去看店了。”

    薛皓月哦了聲,埋頭把早餐吃完了。

    吃飯的過程中她被薛父趁機教育了一通,大意是女孩子在外麵少喝點酒,即使要喝酒也克製一點,不要讓自己喝醉。

    薛皓月心虛,為了讓爸爸放心,點頭答應了。

    她也不想喝那麽多酒,全都是玩遊戲的鍋。

    薛皓月回房間脫下家居服,換上針織衫和牛仔褲,準備去店裏幫忙,一出門就看到那輛帕加尼在路邊等候。

    看到她出來,燕北生怕她發現不了似的,按了兩下喇叭。

    薛皓月看過去,想到他說的吻技什麽的,臉蹭地就紅了起來,不敢與他對視。

    真的,她現在完全沒辦法把昨晚那個靠近她說甜言蜜語的人,跟眼前這個麵無表情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救命啊,到底是不是她在做夢啊?

    薛皓月走過去,那張沒表情的臉似乎是笑了一下,柔和了許多。他下車來給她拉開車門,手紳士地擋在車頂,怕撞到她的腦袋。

    薛皓月愣了一下,她以前坐他的車時,他也很紳士,但不會這麽周到的照顧她。

    她沒坐上去,站在車旁盯著副駕駛座發呆。

    燕北偏了下頭:“不是要去花店?我送你過去。你宿醉起來就不要騎自行車了,吹了風會頭痛的。”

    “你昨晚……”她停頓數秒,欲蓋彌彰地說,“你是不是跟我說了什麽,我喝太多了,記不清了。”

    說完她就緊盯燕北的表情,果然看到他眼眸閃了閃,眉心擰了一下,一副不太高興的樣子。

    盡管掩飾得很好,但是對於她這種常年觀察他表情的人來說,幾乎是立刻就判斷出他的情緒。

    薛皓月確定了。

    那些在腦海裏盤旋的畫麵不是夢,是真實發生的。

    沉默半晌,燕北有些別扭地問:“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喝斷片兒了?”這種情況倒是他沒想過的。

    薛皓月故作苦惱地思忖了下,說:“還記得一點點。”

    霎時間,燕北漆黑的眼眸點亮,心髒像被人用鼓槌敲了一記。他就說嘛,就算喝醉了怎麽可能忘得一幹二淨,肯定記得一些片段的。

    他抑製不住地開心,翹起嘴角問:“記得什麽?”

    薛皓月眯了下眼,捏了捏自己的耳垂,似乎有點難以啟齒,最後在他鼓勵的眼神下,她深吸口氣勇敢說出來:“這是你自己要聽的,不是我想要說髒話的。我記得你說自己是‘傻逼’。”

    燕北:“???”

    燕北眨眼:“還有呢?”

    薛皓月歪了歪頭:“還有嗎?我不記得了。”

    燕北:“……”

    薛皓月沒有坐他的副駕駛,騎著自己那輛醜不拉幾、完全不能跟限量版超跑比擬的鐵灰色自行車走了。

    燕北獨自一人在原地僵硬成化石。

    ——

    薛皓月快到花店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燕北沒有跟上來。

    她把車停在路邊,從口袋裏摸出口罩戴上,從側門進到店裏。

    滿室花團錦族,芬芳怡人,薛母坐在櫃台處負責結賬,她沒退休前在工廠裏做財務,處理這些事情得心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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