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漸晚許瞻

番10 連你也栽了(1/4)

    薛皓月躺在病床上,右手的手背上紮著輸液針,貼了兩條醫用膠帶,襯得本就瘦弱的手越發皮包骨。輸液架上的藥液隻剩了小半瓶。

    身上穿著寬鬆肥大的藍白條紋病號服,身子單薄得像紙片人。

    她睡了好久,初初醒來,眼皮輕輕顫動,察覺到病床邊坐下來一個人,她以為是守著她的彭笑。

    “能給我倒杯水嗎?”她眼睛未睜開,蒼白的唇輕微翕動,吐出幾個模糊不清的字眼,軟糯糯的。

    病床邊的人站起身,拿過床頭櫃上的熱水壺,倒了杯熱水,低聲問道:“現在要喝嗎?”

    這個聲音不對。薛皓月緩緩睜開眼,當那人的臉逐漸清晰,她看癡了,定定地盯著他的眼睛。

    是做夢吧?一定是做夢。

    她還記得自己在雲南拍戲,而燕北在帝都,他怎麽可能出現在這裏,站在她的病床邊噓寒問暖?

    薛皓月抬手想要觸摸他的臉,卻被他擋開:“你確定要自己拿?”她這虛弱無力的樣子,他怕她把水弄灑了。

    手一頓,薛皓月迅速縮回來,即使沒有觸碰到他,她也確信這是真實的。

    “燕總?你怎麽過來了?”

    燕北將人扶起來,薛皓月受寵若驚,想要自己動手,卻被他警告不要亂動,避免輸液管回血。

    他把杯子遞到她唇邊,微挑眉頭示意她喝。

    薛皓月脊骨都是麻的,就著他的手喝了小半杯水,幹燥得起皮的唇瓣被水浸潤,有了些血色。

    “來劇組探班,聽說你生病了,過來看看。”燕北冷冷淡淡,把杯子放回去,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

    探班?薛皓月想了想,他確實還沒來過《尋仙決》劇組探班。

    他們這半年來見麵的次數不多,每次都是他來劇組探班,看來她還是要讓自己忙起來啊。

    燕北問:“感覺怎麽樣?”

    “好多了。”薛皓月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沒有那麽燙了,“明天就能回劇組拍戲了。”

    “聽你助理說,你這幾天反反複複發燒,還是等你徹底痊愈再回去吧。”燕北說,“不差一天兩天。”

    薛皓月看著他,忽然悲從中來。

    她是個很矛盾的人,她喜歡一個人,從沒想過對方給予同等的回報。她自知無法與他比肩,隻是想在他那裏得到多一點的關注,可他越是對她好,她就越是難以忘懷。

    這種感覺很折磨人,常常會感到無力掙紮,忍不住放任自己的渴求。

    病房裏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這時候,房門被推開,彭笑拎著保溫桶從外麵進來:“皓月,你……燕總?”

    彭笑看清坐在病床邊的男人,嚇了一跳。

    靠!頂頭上司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燕北淡定從容地“嗯”了聲,起身整理衣襟:“我先走了,你們慢慢聊。”他知道彭笑和薛皓月是好朋友,她是昨夜趕過來的。

    彭笑愣愣地說:“燕總慢走。”

    她把人送到病房門口才折回來,漂亮的臉蛋寫滿了震驚,指了指門外,問靠在病床上的人:“老板怎麽過來了?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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