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秦歡秦漠飛

第788章 劄記(1/2)

    第788章劄記

    這夜裏,我纏著褚峰陪我到房梁上看星星,即使這天空雲霧繚繞,月色暗淡,星子也沒有幾顆。他拗不過我還是帶著我上去了,還把他的外衣給我披著。

    他身上那股藥味還很濃,想來是受傷了還沒好。我靠在他身邊,依著他的臂彎,明明滿腹千言萬語,卻又不曉得要從哪裏說起,說些什麽。

    許久,我才轉頭問他,“峰哥哥,你為什麽這麽久都不回來看我們?是不是受重傷了?”

    “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他遲疑好一會兒才道。

    “可是人家很想你!秋山他們都在說你可能死去了,可我就是不相信,你說過要保護我的,肯定沒那麽容易死。”

    麵對褚峰的時候,我仿佛回到了女孩天真爛漫的模樣,才記得自己還是個十六歲的女孩,應該懵懵懂懂。

    他怔了下,把我摟得更緊了些,“過些天等我身體好些了,就教你一些防身的招數。百合說你曾經也學了一些三腳貓功夫,都不會了嗎?”

    “人家一個女流之輩,打打殺殺多不好。”我是不會告訴他我根本學不下去,武功這種東西太複雜了。

    他莞爾一笑,沒有講什麽了,舉目望著遠方墨黑的夜空,也不曉得在想什麽。我昂頭看著他輪廓分明的側臉,心裏頭不斷撲通撲通地亂跳。好像,莫名其妙更喜歡他了一些。

    我想起秋山說的他會吹笛子,就問道,“峰哥哥,你可不可以吹笛子給我聽啊?”

    他怔了下,笑問我,“你怎麽知道我會吹笛子?”

    “秋山說的啊,說你是漕幫十二堂裏笛子吹得最好的。”

    “這小子盡胡說,那是因為別人都不會,就我會一點,哪裏是吹得最好的。”他還很不好意思。

    但說歸說,他還是變戲法一樣地拿出了一支大約手掌長的小玉笛,這玉笛通體凝白,即使這樣暗的情況下都能泛起一點光澤,是難得的好玉。

    他用手抹了抹笛膜,回頭看了眼我,道,“洛兒,你想聽什麽?”

    “隨便!”

    在我心裏,最重要的並不是音律,而是有個人願意吹曲子給我聽,這種感覺很好,很幸福。

    褚峰想了想,拿起笛子吹了一段我從未聽過的旋律,很婉約,如高山流水,又如林間清風,時而纏綿悱惻時而淒淒切切,整首曲子跌宕起伏。

    我居然聽不出這是誰譜的曲,仿佛從未聽過。我好歹也從小學習琴棋書畫,如此好聽的曲子我竟沒聽過,這有些說不過去了。

    等褚峰一停,我忙問道,“峰哥哥,這是誰譜的曲子啊,怎麽我從來沒有聽過?”

    “一個對我恩重如山的女人,如果不是她,我怕是早就成一杯黃土了。”他輕歎一聲,轉頭深意地看了我一眼,又道,“她不但貌美,還才華橫溢,是世間少有的女人。”

    “噢,你很喜歡她嗎?”我心頭頓時有點堵。

    “那是一種敬仰,我還在繈褓裏的時候她收養了我,視我為己出。”

    “討厭,不早說!”

    我放下心來,又問他這麽慈悲的女人是誰,是不是也住在都城。但他三緘其口沒在說了,隻是眉宇間多了幾分揮之不去的悲戚和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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