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事件微伏,藍修拐人了(1/5)
乞討者不回話,倒是終究拿了她的前,轉身蹣跚離去。
傅夜七在原地站了會兒,看著乞討者漸漸走遠,直到消失。
轉身離開時,沐寒聲站在風裏,墨色大衣一角略微飄動,卻衝她伸了手,英峻的棱角滿是溫和。
她把手放進那個溫厚的手心,淡淡的抿唇淺笑,不讓他擔心。
她在街頭流落的日子已經過去太久了,實在不想去回憶,總歸隻能帶來惆悵。
一路上,宋沫沒有再說話,轉頭看著窗外逐漸寂靜的郊外,榮京她不熟,離了軍,是離開,還是留下呢?
可她竟然習慣了和莊軍處的相處。
郊外的風比市內還猛,墓地有序排開的綠植被吹得窸窣作響,散開一片說不出的冷清。
傅夜七從未見過沐寒聲的母親,在沐家也未曾見過照片。
可她當她跪在墓碑前,盯著那張小小的照片,卻思緒飄遠,那一張精巧又寡淡的臉,是不是似曾相識?還是世間有太多相似之人?
沐寒聲習慣來了便安靜的陪著安睡之人,上茶、點香、貢點心,一切言語都在其中。
但這是他第一次帶妻子過來,在最後終於牽了她的手,麵對墓碑,有那麽些自豪,有那麽些笑意,“媽,這是您兒媳,兒子有福,娶了個天底下最好的女子,如今,我們就缺兩個程序,您會保佑兒子的吧?”
所謂的兩個程序,沐寒聲故意閉口不言了。
隻在心底道:先要給她一個完整的婚禮,再者,便是抓緊造個小情人。
傅夜七笑看了她,也開口喊了‘媽’,但不敢說能如何將沐寒聲照顧好,畢竟,這個男人太強,她這麽一想,竟不知哪裏可以照顧他,才乖巧的一句:“夜七會努力當好這個兒媳。”
兩人最後給長輩敬了酒,天邊逐漸黑下來,是大雨前的征兆。
沐寒聲牽著她離開,從山頂往下走,上邊還好,越往下,一路生態石,並不好走。
大概是她還在想婆婆那張臉到底在哪見過,一不留神,差一點栽倒。
幸得沐寒聲手一緊,一把將她接住,再不敢讓她自己走。
“幹什麽?”她差點摔跤的緊張之餘,盯著他在自己麵前背過蹲下。
“背你呀。”
低醇的嗓音,卻又是那樣弄人的‘呀’,溫柔的,淺笑著。
她抿唇安靜了會兒,繼而淺笑,心底是暖暖的,可一會兒還要見宋沫,加之這墓地還沒出去呢,可別讓婆婆心疼她欺負丈夫了!
笑著,她脫下高跟鞋,就著襪子踩在砂石之間,越過男人往前走了,回首不忘一笑。
絕美的臉,竟是一絲狡黠。
除卻那些整齊排列的墓碑不言,這郊外的景色,哪怕在冬季也是不差的,天邊變幻著烏雲,愈發凸顯她那張精致的臉,笑意清閑,美不勝收。
沐寒聲愣了一下,等她走了兩步,薄唇倏然勾笑,幾步跟上去,不等她反應,便將人抱了起來。
適才是怕路不好,抱著她有危險,這下心底火熱著,顧不了許多。
她就是這個本事,一個乖巧便能哄人高興許久,這驀然而來的狡黠,怎不令人喜歡?
她緊張得不敢亂動,雙手抱著他的脖子,順著他剛才的調弄語調:“你可走穩些,我這身子金貴著呢!”
男人低眉,笑。
可下一秒卻忽而手臂一掂,作勢將人扔下。
待嚇得妻子花容盡失,才穩穩收回手臂,峻臉得意,“嚇著了?”
遠遠看去,那便是兩個恩愛的情人,輕快而溫馨,哪怕烏雲遮幕,那也是一道溫暖的風景。
走過第二片區,傅夜七才抬首,“要麽……我去看看宋琦吧?”
沐寒聲的步伐沒幾分停頓,深眸微垂,隨即認真看路,隻低低的一句:“這就快下雨了。”
“也就兩分鍾的事。”
男人不言,倒是看了看她,最終轉了方向。
宋沫本已經往回走了,抬眼見了從對麵走來的兩人,還牽著手,哪怕臉上無笑,卻盡是溫暖。
停了腳步,她在想,自己是否見過姐與沐寒聲這樣親昵的牽手?
不曾吧?
她見得最多的是姐發呆,要麽看著關於沐寒聲的消息,要麽看著不知何時偷拍的照片,再者,便是仔仔細細算著哪一天能見到他。
哪怕那是宋琦的自願,可那也是一個女人的大好青春,就那樣耗費了,最後也不得而終
宋沫作為妹妹,見過了宋琦那樣的艱難感情,替她不值,甚至敵視每一個沐寒聲身邊的女人,都是情理之中。
傅夜七也是懂的。
抬頭見了宋沫,她把手從沐寒聲那兒抽回來,走過去才低婉一句:“我去見見你姐。”
宋沫站了一會兒,是有那麽些意外的。
最後也側身讓了,繼而又超前帶路。
從前某段時間,傅夜七非常好奇這個女人,長什麽樣,性格如何?她愛沐寒聲多少?
可真正到了她的墓前,她竟什麽都不好奇了,隻是看著那一張小小的照片。
宋琦是可憐的,比她可憐,哪怕她經曆諸多苦難,可她活得好好的。但宋琦這樣一個精致的女子,在那樣的年紀瘞玉埋香。
她給宋琦也敬了一杯酒,想起了宋琦是個愛喝酒的女人,便多喝了一杯。
臨走時,她看了看宋沫,又轉回頭,“宋琦,你我素不相識,但中間是沐寒聲,倘若宋沫不介意,隻要我能,定會照顧著她。”
這一點算是站在沐寒聲妻子的立場吧。
宋沫不說話,卻扭過頭。
那不是傲氣,也不是不屑,因為難得沒心沒肺的宋沫略微紅著眼,大概那是難為情,畢竟,她和傅夜七,那樣糾葛過。
可當初她以為裝白蓮花的女人,此刻這樣不計前嫌。
從墓地離開後,宋沫依舊不說話,終於進了市區,她才對著沐寒聲道:“我此前說想讓您幫忙盡快遷戶籍,但現在,我想再考慮考慮。”
也許,她就順利離軍,然後回英國。
宋沫改了稱呼,誰都意識到了。
沐寒聲總算‘嗯’了一句,點了一下頭。
那時候傅夜七也知道了,原來宋沫吃軟不吃硬。都說這樣的人,心地是柔軟的,隻是當初的宋沫年幼跋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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