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回國哄夫,父子瞞她相認?!(1/5)
沐寒聲介意,他太介意了,可他若進去了,妻子會難堪,蘇曜會自豪,他若裝作沒看見,一切是否反而好一些?
嗬!他沐寒聲竟也有退怯的時候。
他們進門時,是蘇曜抱她進去的,大門卻是沒關,難怪沐寒聲會那麽突然的出現。
傅夜七掙紮過分用力,自己反彈跌在茶幾上,起身又倉皇的要出門。
蘇曜不明她忽然如此,微蹙眉,心頭一緊,想扶,卻被她躲開而頓住。
她費力的起身,鞋掉了一隻,沒顧上,隻往門口走,“沐寒聲!”
沐寒聲的車就停在門口,他的手剛搭在車門上,卻因為她的聲音而頓住。
原本他想轉身,調整一個溫和些的表情,沒能成功,便是峻臉微凝。
尊貴如他,尊嚴是何其重要?哪怕他信她,不與她生氣,也不會計較,但需要時間。
終究,沒轉身。
蘇曜到了門口,才見了立在車邊的沐寒聲,才知道她為何這般,腳步也沒再繼續往外走;略微蹙眉,知道他唐突了,但並不後悔。
傅夜七站了會兒,走到了沐寒聲背後,柔唇反複,竟不知道能說什麽。
“寒聲……”她再次開口。
沐寒聲轉過臉,不等她說,倒是率先開了口:“我剛到,你們若有事談,不急。”
聲音依舊如深潭之水,緩緩流淌,低醇、厚重,不帶絲毫情緒。
可他這樣的男人,越是如此,心底越是藏了情緒的,就是怕別人發現,才埋得那麽深。
更甚,他明明什麽都見了,卻說‘剛到’。
他是沐寒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何苦為誰委屈了自己?這樣的‘大度’讓人眼底泛酸。
哪怕他們的婚姻關係還殘缺的,以他的付出,足夠有理由狠狠罵她一頓的。
忍了忍鼻尖的酸澀,她搖頭,“沒,沒什麽要談的,我……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一介翻譯,說話向來十句之遙、百言之間完全不帶饒舌,今天卻吞吐不出。
男人給不出表情,但嗓音低沉而平穩:“我什麽都沒想。”
他是想寬慰的,說出來,她聽著大概有些生氣了的味道。
但沐寒聲卻是什麽都沒想,哪來得及想什麽呢?除了轉身先走,任何念頭都不曾。
看著那個素日清然的人,此刻卻有些局促,本該委屈的男人,竟反而心疼起她了。
她不曾這樣。
忽而又斂下鷹眸,她這反應,於他不算壞事,至少頭一次,他很確定,她是在乎他沐寒聲的。
原本打算說什麽,目光卻掃過她光著的玉足,眸底沉了幾許。
循著他的視線,她才發覺腳上隻有一隻皮鞋,地上殘有積雪,瞬時涼至心底,腳心才縮了縮。
她這樣子,極其狼狽。
沐寒聲沒露出任何表情,隻是沉著臉忽而上前,一把將她抱到車上。
蘇曜出來了,手裏是那幅給她的腳踩畫。
沐寒聲掃了一眼,接過,出於豪門大家的修養,竟替她吐了個“謝。”
可出於丈夫的立場,他也不必顧忌許多,轉身就將畫作扔進了後備箱。
“嘭!”關上後備箱的門,經過蘇曜身側,還不忘冷然一句“再會”,這才揚長而去。
腳上實在冰得很,她自顧搓了搓,等他坐進來卻停了動作,不動聲色,又小心翼翼的看了他。
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
車子不緊不慢的行駛,依舊感覺不到他此刻的心境,可傅夜七越是憋得難受。
終於,車子在一個紅綠燈之際,她開了口:“我是過去拿腳踩畫的……是,年少時我喜歡蘇曜……”
她說到這一句時,車子忽然動了,明明還是紅燈,幾不可聞的往前竄了一下。
她倏地收住,看了他,卻是那張滴水不漏的臉,這滴水不漏之下,她卻總覺得他生氣了。
隻得繼續說:“但那都過去了,我已不是無知少女,我都已為人妻,蘇曜明白我心思的,他不止一次表明心意,我也不止一次的拒絕……”
這回車子真的往前走了,穿過綠燈,轉彎,平穩行駛。
“他一向穩重,我不知道會忽然那樣……我也有錯。”她可以早一些避開的,高估了蘇曜的分寸。
她說了這麽多,沐寒聲始終一言不發,忍了轉頭看她歉疚的小臉,反而開得越發穩當。
傅夜七不會哄人,但她是被沐寒聲哄過無數回的人。
目光盯著他放在方向盤上修長指節,抿了抿唇,終於伸手貼到他的手背,一雙清澈的褐眸帶了滿滿的誠懇,還有些祈求。
從前沐寒聲若生氣,指定是冷著臉,甚至甩手就走,這一次的沉鬱弄得人心慌。
幸得沐寒聲沒轉頭,他若見了那雙褐眸盛滿祈求,不待一秒,一定失去陣地。
手機忽然震動。
她剛貼上去的手就那麽空了,按在了方向盤上。
沐寒聲抽了手,戴上藍牙,那頭是古楊的聲音,依舊是那件事,可他並沒催沐寒聲。
反倒是車裏的沐寒聲忽而低低的一句:“明天我趕回去。”
傅夜七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眉心一縮,盯著他,他明天就走?
不是說等她一起嗎?
之前她還覺得無所謂,現在竟然哪都不舒服了。
他果然生氣了。
一路上,她在想諸多能夠開得了口的挽留,留他跟自己多呆兩天,一起回去,但是到了酒店,她都沒能想出像樣的話來。
一起上的樓,他卻在言舒的房門前停下,對著她低低的一句:“你先回去,我和言舒說幾句話。”
她沉默片刻,就那麽盯著他的眼。
卻是沐寒聲受不了那樣的注視,先轉身巧了言舒的門。
言舒開了門,乍一眼見了兩人站在門口,女子還仰臉盯著男人,一時不明所以,隻打了個招呼:“沐總,太太。”
沐寒聲錯開一步往裏走了。
言舒愣了一下,他以前可從來有話隻站在門口說的,今兒是什麽情況?
傅夜七也立在門口,大有一種他不出來,她就不回去的意思,可看著他頭也不回的往裏走,忽然咬了唇角,轉身走了。
言舒這時候才見她腳上隻有一隻鞋,驚了一下,她那麽金貴,何以這般狼狽?眼底好似……有些紅?
轉頭看了已經進了她房間的男人,言舒挑著眉,小心關上門,走進去不乏探究的盯著上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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