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食髓知味

他眯緊的黑眸如利刃般望向洛雪，卻什麽都沒說，步履生風地跨上了樓。 楊玉珍握著洛雪的手，輕歎一聲，“雪兒，堅持住，千萬別讓奶奶失望。” 老人的叮囑讓洛雪如針刺骨，心似刀割。 她怎麽都說不出，現在的自己已經配不上盛楠的事實…… 因爭吵而有些心傷的楊玉珍也無心再多說，隻是讓傭人遞給洛雪一個茶盤，“你去和他聊一聊吧。” 洛雪進門的時候，盛楠剛剛掛了電話。 他讓高謙立即去把洛雪這些年來做的醜事全都調查出來。他要讓固執的老人親眼看清楚，她口口聲聲的好女孩究竟是個什麽貨色。 抬眼看到洛雪，他不由鄙夷扯唇，“滾出去，別以為法律上你是我什麽人，我就真把你當個人！” 竟把老人哄到不惜違規，用法律將他們捆綁在一起！ 早知道奶奶會做出今日這樣糊塗的事，他五年前就該把她的醜事告訴奶奶，何必念著給她留麵子！ 洛雪平靜的把茶盤放到他麵前。 傷心到了極致，人往往會因無望而冷靜。 洛雪已經沒有了剛才那樣想和他爭辯的想法，半點都不再有。 盛楠接連喝了兩杯涼茶，平息著怒火。 他隨後便徑自處理郵件，仿佛洛雪是空氣。 房間裏是極其尷尬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洛雪僵立的雙腿有些酸麻的時候，她終於啞聲打破沉寂。 “盛奶奶年紀大了，如果你不想她傷心的話，就別和她針鋒相對了吧。其實，我可以配合你演戲，你很快就能自由，但我有條件。” 盛楠沒想到，她居然還敢和他談條件？ 他冷眼看向她，“繼續。” 洛雪咬了咬嘴唇，艱難道，“借給我……三十萬，我保證盡快勸服盛奶奶同意我們離婚，並讓她半點不生你的氣。” 其實洛雪本想戳穿洛義東後，向盛奶奶借這筆手術費。 道貌岸然的洛義東在盛家人麵前始終聲稱離婚後一直照料她們母女，自尊心極強的洛雪也從來沒四處委屈訴苦，所以盛奶奶絲毫不知她此刻籌不到手術費的焦灼。 眼下老人正因盛楠的態度而傷心，她沒法再說那些話。 盛楠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挑唇冷笑，“你的男人，連三十萬都舍不得給你？” 他的話讓洛雪臉色發白，可明知兩人再也不可能在一起，她又何必浪費時間辯解甚至激怒他呢？ 她隻想盡快讓媽媽做手術…… 隻是她的沉默，卻被盛楠認為她是心虛到無言以對。 莫名一陣煩躁中，盛楠不顧形象地扯開襯衣的扣子，拿過支票本，唰唰寫好數字，眼底的鄙視毫不掩飾，“記住你說的話，我要盡快看到結果。” 萬一方櫻子懷了孕，他必須給自己的女人和孩子一個完整的家！ 洛雪默默把支票收起。 感謝你的救急，日後我一定會還給你…… 抬頭間，卻發現盛楠的呼吸變得急促，襯衣的扣子早已被扯掉…… 洛雪連連後退，竟被盛楠一把抓回！ 他雖然也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很不正常，但就像有一股火苗在他體內灼燒，讓他有些難以自控。 他將洛雪緊緊禁錮在她和牆壁之間，不顧她的掙紮，欺身上前…… 有一刹那，他竟生出一種錯覺，此時竟和昨夜的記憶完全重合…… 他竟迫切地重溫一下昨夜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