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如書靳言

生活之外 298 願做一個句號停留在你的腳邊(1/3)

    我並不相信迷信說法,說是趙秦漢陰魂不散想要把我帶走。我想,我大概隻是憂思過度所以出現了短時間的癔症。

    我病好後身體依然很虛弱,因為長時間脫水所以造成了頭暈的後遺症。我始終沒有勇氣翻開趙秦漢留給我的手稿和遺書,我不敢再看。不過刑風和大姐都看過了,告訴我他對我十分愧疚,希望我能夠在他死後原諒他當初的自私。

    大概是他在遺書裏對他父母解釋了當初的所作所為以及球球的來龍去脈,我病好後接到了顧阿姨的電話,顧阿姨在電話裏對我說:“事情我們都知道了,怪來怪去想想,這事也不應該怪你頭上。怪隻怪我們小漢對事情太執著太認死理,也許是我們從小給的挫折太少,所以才造成了他這樣偏執的性格。小漢走了,我們兩老的日子也沒指望了。小書,如果你還願意認我們,我們還願意把球球當孫子,希望你有時間來看看我們,帶著球球一起……”

    當聽到老人對我說這樣的話時,我再也沒有了拒絕的理由,我答應顧阿姨以後每個月都會帶球球去看望他們一次,讓他們不要擔心。

    趙秦漢的葬禮我因為生病沒能參加,這之後,大家默契地不再我麵前提起這些讓我傷心的事情來,我印象中生病時恍恍惚惚中總有一個熟悉的在我身邊照顧我,他身上有我極其熟悉的氣息,也是我後來悠悠醒來的原因。

    我以為是我的錯覺,因為我病好後,再也沒有人敢在我身邊提起我生病時候的事情,也沒有人提趙秦漢了,即便提到過去的那些事情也不過都是一筆帶過,仿佛生怕再勾起我的傷心,生怕我的情緒再受到強大的刺激而怎樣。

    我漸漸從這一段悲傷中獨自支撐著走了出來,在這個過程裏,我收到了一封又一封來自北京的信件。第一封信是因為寄信人寫錯了地址才被郵差送到我這裏的,我拆開後,信上沒有署名也沒有稱謂,有的隻是一兩句用黑色簽字筆書寫的工整楷書,上麵寫著一兩句鼓舞人心的話語。

    我不知道寄信的人是誰,但是從那以後,我每隔三天都會收到一封這樣的信件。我問郵差怎麽回事,郵差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他隻是奉命辦事。

    信都是在清晨的時候送來,每一次的寄語都不一樣,每一張郵票也都不一樣。我不知道在這樣快速的年代裏,是誰采取了如此浪漫而唯美的方式對待我,抑或是對待別人。因為信上沒有署名,我根本不知道是寫給我的,還是寫給其他人的。

    可是上麵的話語,卻讓我每天都感覺到一種別樣的溫暖與力量。我問郵差能不能查到寄信人的方式,郵差是鎮上一位出了名的中年浪漫大叔,他笑著說:“何必去查呢,人生不要那麽較真,踏踏實實享受這一份慰藉就好。”

    大叔的話讓我幾乎懷疑這樣的浪漫是他幹出來的,因為大叔多年未婚,年輕時候是我們潘家鎮上出了名的浪子,以前有過很多女人,後來年紀大了漸漸安分,自願接了郵差這份苦逼的差事。他幹出這樣的事來,還真有可能。可是倘若真是他,那我心裏的那一絲美好不禁會幻滅。論歲數,大叔的年紀大了我整整一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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