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如書靳言

青澀青春 040 我愛你(1/3)

    回到本色的時候已經是除夕夜的11點。城市的上空朵朵煙花綻放。我一路靠著窗眯著眼睛,迷迷糊糊半睡半醒。

    等車停止後我抬起頭來,不經意發現靳言的神情似乎有些陰鬱,和剛才大為不同。

    “靳言?”我下意識叫了他的名字。

    認識第一天起,我一直都直呼其名,不願意稱呼他為“靳少”。

    沒想到我一叫,他飛快地別過臉去,用手揩了一下眼角。我詫異不已,這是怎麽了?難道……哭了?

    不可能啊,他這樣的惡少也會有眼淚?!我表示嚴重的懷疑,什麽事情能夠讓他傷悲呢?

    車門徐徐打開,他並沒有理會我,隻是拉著我的手,大步朝會所裏麵走去。

    還是“999”包廂。偌大的頂級包廂內,隻有我們兩個人。

    我以為今晚會有很多人,於是我問他為什麽其他人沒有來,他搖了搖頭:“今晚,就隻陪你。”

    “為什麽?”我大為不解。

    他表情寡淡,到他的專用酒櫃中拿出一瓶拉菲,悶悶地也不說話。我感覺他心裏似乎有著什麽心事。可是他不說,我便不敢問。

    “隻陪你不好嗎?”他把酒打開,給我們兩各自的酒杯裏倒上了一杯。

    “好。”

    彼此各喝了一口,還是不說話,空氣變得有些沉悶。

    不惡搞、不打架、不狂歡的時候,他好像壓根就不愛說話。

    “如果沒有我,今晚你打算怎麽過?”他很快喝完了半杯紅酒,又給自己倒上了大半杯。

    “上班,回家睡覺,沒什麽好過的。”我淡淡地說。

    突然意識到今晚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我這個年過得該是有多無趣啊!

    “為什麽不回家和父母過?”他疑惑地問我。

    “沒賺到錢,回去惹爸媽不高興。”我也不知道為何說了實話,按理我不應該在他麵前說這些的。難道是這情境,給了我傾訴的欲望麽?

    “你爸媽很愛錢?”他不禁又問

    我搖了搖頭,我說:“也不是,是我太沒用,總讓爸媽失望。”

    他哪裏能理解這些,人和人根本無法感同身受。

    他說:“要多少錢,我可以給你。我什麽都沒有,就是不缺錢。”

    “你給的和我掙的,是兩個概念。”

    我歎了口氣,索性也喝了一口酒。

    “今天是除夕呢,我們聊點開心的好不好?”我岔開了話題。

    “除夕有什麽好開心的。”沒想到,他卻並不配合。轉眼,他的酒杯又空了。他似乎心事很重。

    “那就喝酒吧。”我頓時也傷感起來。

    去年這時候,我們一家人正開開心心地吃著年夜飯,圍坐在大伯家新買的液晶屏大彩電旁興致勃勃地看著春晚。記得那一頓年夜飯是在大伯的新家吃的,滿桌子的好菜,大家都歡天喜地,唯有父親始終鬱鬱寡歡。可到底,那春晚那煙花那酒席,都是令人開懷的俗世歡喜。

    新年新氣象,到處的歡天喜地,更是突顯我和靳言在包廂裏的冷冷清清。

    推杯交盞中,一瓶紅酒很快就被我們喝完。酒精在這時候起了暖場的作用,我看到靳言原本陰鬱的臉一點點地明朗起來,他說:“潘如書,我需要你為我唱一首歌。”

    “好。”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我點了一首丁薇的《你的獨舞》,旋律響起,我悲傷地唱了起來:“雪是霧白的霧/不曾褪色的霧/雪是舞花的舞/讓我迷失的獨舞/你總是如此沉默/任風吹你到何處/你緩緩落在塵途/我聽見有陣風忍不住在哭/我想你是天空最寂寞的淚/帶著一種哀傷而無邪的美/我想你是嚐遍了是是非非/所以你又化成了平淡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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