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試一下

好半晌，蕭煜天緊繃的唇角才動了動，略沙啞的嗓音在禦書房回蕩。 “當年，是她自己跳下城樓，不是鬱良人為了刺激朕。” 陸潛正想著這事到底該如何是好，猛然聽到這話，幾乎要驚呆了。 王妃……自己跳下的城樓？ 怎麽會？！ 當年，分明是……分明是鬱良人！ 陸潛瞳孔驟然收縮，他想起當年的情形，記憶突然有些模糊。 當年，大軍在京城五裏外駐紮，西城門乃太祖所建，成祖在位時又修葺加高，足有十四五丈高，當時……當時根本就看不清城樓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就隻看到鬱良人拿劍逼王妃上城樓喊話，然後就是…… 王妃墜下城樓。 想到這裏，陸潛全身的血液都涼掉了。 皇上……皇上一開始便知？ 不知是什麽力量驅使，他抬頭看向蕭煜天。 頓時呆住了。 蕭煜天眉心緊緊擰著，那雙從來氣定山河睥睨天下的眸子，竟……竟透著悲傷。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蕭煜天。 驀地，蕭煜天扯起嘴角，輕笑了聲。 笑聲裏全是諷刺。 這諷刺不知道是在針對水，反正陸潛心裏非常不好受。 “她一直覺得自己拖累了我，”蕭煜天輕聲道：“一直覺得自己一無是處，所以，她自己跳下來，隻為了幫我掃清師出無名的名聲……” 陸潛：“！！！” 他張了張嘴，可最後還是一個字都說不出。 實在是，他不知道該在此時說什麽。 更不知道，說什麽，才能安慰到蕭煜天。 第一次，他對那個從來都柔柔弱弱，滿嘴謊話的‘王妃’，產生了敬意。 可…… 他又不明白了。 既然，主子都知道，為何……為何會那麽對王妃？ 還讓他親自送藥，打掉了王妃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