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責怪(1/2)

    大山的業務水平還是不錯的，隨著一聲轟響，廠子中央那滾圓的煙囪頓時塌陷下去，手榴彈的威力還行，借著本身就有的煙塵，也給弄出一朵不小的蘑菇雲，場麵頗為壯觀。

    沒舍得炸那些帶鐵的機械部分，拆出來還能賣點錢，大山從小節約，看不得人浪費。也就是大口大口吃幾千一隻的靈禽的時候才有那麽點敗家。

    廠子被炸了，圍觀的鄉民們先是沉靜了片刻，而後大聲歡呼尖叫起來，盼了好久，今天終於是得以實現。或許以後的家庭收入會減少，日子也許會苦上一些，但比起水泥廠的毒害，他們願意選擇前者。

    廠子在的時候，眼前的誘惑，以及日後還未發生的災難，讓他們存有僥幸心裏，未必得癌症的那個人就是我，咬咬牙也就幹了。眼下沒有了僥幸，生活要踏實許多，至少，不會要少了許多抱怨。

    很想廠子被拆，而自己卻又呆在裏麵幹活，這種看似矛盾的心裏，其實並不矛盾。

    就如同在不安全的煤礦裏麵挖煤一樣，大多數人會選擇搏上一把。他們承受的不止是周圍隨時變動的環境，還有巨大的心裏壓力，兩者加在一起，價值要遠超自己得到的報酬。等到煤礦垮塌後，他們的心這才平靜下來，緊繃的那根弦也開始放鬆，這時候他們會覺得，如果沒有這種危險煤礦，自己的日子還會過得更好。

    “看到沒有，這才是民心。”洛天指著窗外，感覺自己幹了一件大好事，頗為激動道：“以後誰他媽還敢在我麵前說建設這種工程是為了人民，這個手榴彈我就丟到他家裏去，炸死他丫的！不要臉是一種品德，但絕不能借此來達到殘害百姓的目的，這是侮辱了它！”

    胡千水不停的點頭，不敢有半句多話。額頭不停的冒汗，他不知道原本不過隻是平時不怎麽重視的環境問題而已，這個大少為什麽就一定要把它說成是十惡不赦的大罪行，還頭頭是道。

    得，這次咱認栽。隻是這麽大一個廠子，你說炸就炸，總得拿出個章程來吧！如此巨大的損失算誰的？以後縣裏的經濟如何發展？

    “胡縣長，你著手把水泥廠的賬目核算出來，多出來的一分錢都要補貼到工人身上去。至於廠子的拆除工作就交給我了，這點錢，我來出。”洛天拍著胸脯說道。

    “還真的要全部拆掉啊！”胡千水下巴都掉了，睜大眼睛看著洛天。以為炸個煙囪出出氣也就算了，廠子經過改造後，還是能運營起來的，可要全部拆除，這個懲罰實在太過重大，胡千水不認為以自己的能力可以承受。

    “當然，你以為我鬧著玩的，明天我就著手拆除，誰也阻止不了。當然，如果你有疑問的話可以向上級部門匯報，我想他們會給你一個公正的回答。”洛天說得斬釘截鐵，絲毫不給胡千水任何反抗的餘地。

    上級部門？你老子都是當市長的，當初還在這水泥廠幹過，並且得了大病，這是誰都知道的，我反應上去，誰會鳥我？

    胡千水滿肚子的苦水倒不出來，就在他近乎絕望的時候，隻聽洛天又說道：“豐原這塊地足有有幾百畝吧！正好，我想在家鄉辦點實業，這塊地我要了，以前的租金是多少，我照給。”

    胡千水眼睛一亮，近乎停止跳動的心又活躍了過來。早知道洛公子這次回來不是那麽簡單，原來是心係家鄉，要給百姓謀福利來了，辦實業，這是大好事啊！您老怎麽不早說，天辰縣別的沒有，地多，您看中哪塊，我直接給您化就是了，用得著把整個水泥廠都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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