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人中之龍的兒子,是人精!(1/5)
沐寒聲從一樓點著打火機往上走,對這裏,他不熟,但從傅孟孟手裏買過來時,特意參觀過一遍,去過妻子曾經住的房間。
於傅夜七來說,這是她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哪怕已經間隔十幾年,房屋的構造依舊清晰印在腦子裏。
她去了自己房間,拿了蠟燭。
剛到門口,卻猛地被門口的黑影嚇一跳,倒沒喊出聲,隻一顆心吊起來,又緩緩落下。
打火機在沐寒聲峻臉下方,那效果,是挺嚇人。
見了他,他才舒展濃眉,目光打在她手裏的蠟燭上,又驀地緊了。
“流血了?”
她沒來得及回,已然被他一把抱起,打火機在她身側亮起,若不是他手臂長,若不是衣服濕著,或許都能燒著她。
步伐略急,沐寒聲沒有下樓,而是往她的房間走。
放下打火機,再放下她,一手扯下蓋在床上防塵的薄紗,又將她抱上床。
她不想離開,他便不逼她,卻也不再萬事順著,“不準下地半步,今晚,我就與你好好談談。”
她不語。
轉手,沐寒聲給許南打的電話,醫藥碘酒、棉簽,熱水、感冒藥,床褥被子必須一應俱全,半小時內送到。
許南在禦宴庭那種地方掌舵,是習慣了半夜就寢的人,這會兒接到任務正是腿腳麻利,給他的半小時,他隻用了二十分鍾,幾乎與送衣服的古楊同時趕到。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沒說話。
沐寒聲從裏邊出來時,依舊直接淋雨出來的。
“沐總……”古楊把傘遞過去一些,建議:“我們送進去?”
人本就濕著,這東西再濕了,今晚怎麽過?
沐寒聲幾不可聞的點頭,東西送進了門口,他忽而轉身對著古楊,“把老太太手裏的兩份鑒定報告留著,家裏不準再提這件事。”
這吩咐來得有些突然,古楊好一會兒才點了頭。
彼時,沐寒聲已經回到她的房間。
點了蠟燭,光暈染柔了整個房間,床上女子的身影卻被染得幾許黯然。
沐寒聲的焦急,她看在眼裏,沐寒聲的忍耐,她也看在眼裏,越是柔眉輕蹙,下午,他又為什麽要默認?哪怕騙她一次,她也追究不了,不是麽?
卻又被自己這得過且過的心態諷刺的笑了。
“把衣服換了。”沐寒聲是準備好好與她談的,因而,無論她此刻什麽神色,他暫且忽視,隻念著她的身體。
也許是她經曆過太多起起落落,她遇事時最不會的,就是鬧,從出事開始,她一句大聲都沒有。
此刻他這麽說了,她哪怕臉色微倦,也配合了。
卻看得沐寒聲心疼,走過去,連脫衣服也代勞,“我來吧。”
那樣的柔聲,在寂靜的屋子裏顯得格外沉澈,她仰了臉,安靜的盯著他看了許久。
在他麵前,她沒什麽可以避諱,任由他脫去潮濕的衣服,替她裹上奢貴保暖的睡袍。
“等兩分鍾。”他依舊低低的嗓音。
轉身開始打理床鋪。
他曾是軍人,這些事信手拈來,扯下她躺濕了一片的褥子,換新。被子是許南弄好的,不需整理。
轉身想抱她上去時,她已然到了床邊自己躺下。
伺候,吃藥、給她的手心處理劃破的口子,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卻也頗為默契。
終於,沐寒聲得以與她一同倚在床頭。
傅家大宅地處郊區,曾經的榮華,如今略為偏僻了,雨還在下,淅淅瀝瀝的打在久經風雨的窗欞間,發出規律的‘吧嗒’聲。
傅天成夫婦搬得匆忙,窗簾依舊掛著,已然拉上,總算為臥室添了幾分暖意。
吃過藥,被攬在他懷裏,傅夜七的思緒大概是從沐寒聲的某一句話之後開始略微回轉。
他說:“關於司暔,我從未想過和你搶,你是我妻子,你的便是我的,又怎會搶?”
他也說,奶奶上了年紀,有些事是等不了的,難免唐突,難免顧慮不周,不求她心無怨氣,不生氣傷了自己便是最好。
他的一切,都建立在,她是他妻子之上。
“這麽久,我不曾質問半句,更未曾想逼你,你該明白我的立場在哪。”他低醇的嗓音,在空蕩的臥室回蕩。
荒涼得隻有幾許燭光的房間,空蕩得他每說一句話,都能再聽第二遍,唯有互相依偎的身體是溫熱的,嗓音尤為感性,這樣的談心,絕無僅有,以致此後的光景,沐寒聲依舊記得清晰那感覺,像患難的夫妻,窮途的情感,總算還能有經久保存的蠟燭暈染一抹溫度,逐漸暖回去。
“但,我要與你打個招呼。”空曠的房間,依舊隻有他低低的嗓音。
記起昨晚,他在玫瑰園住,奶奶盯著那兩張鑒定書,失望又質疑的皺眉,“明明是這樣的結果,可莫名讓人不甘,司暔這孩子,為什麽跟你一樣對芹菜過敏?”
就是那一句,沐寒聲第一次將目光認真的投向那兩張鑒定書。
他是個謹慎縝密之人,有些事,除了自己,誰也不信。
何況,司暔有個被老太太忽視的地方:司暔一周歲的臉,眉目之間,刻畫著沐家男人的英氣。
總不該,是因為她在沐家生活了很久?
想罷,沐寒聲略微小心的開口:“不論是什麽結果,你都是我妻,但如今,老太太也不心安,我得親自查……”
男人說著話,轉首低眉,卻見懷裏的女子雙眸微闔,柔眉蹙著,呼吸卻是均勻的。
她竟睡著了,素白柔荑微微捏著他的衣角。
也是,她生著病,又吃了藥,暖了這麽久,是該犯困了。
無奈的勾了薄唇,眸底滿是溫柔,抬手輕輕拂過她輕蹙的眉尖,指尖流連著,來回在她略微憔悴的臉頰。
轉手想拿開她捏著的衣角,她卻擰緊了眉,不肯鬆。
心尖驀地柔了,指尖停在她手腕上的疤痕上,一下一下的摩挲,輕得如風無影,心底卻越來越疼。
“本想不再讓你受任何委屈。”他自顧的啟了薄唇,“又食言了……該罰。”輕得將人融化的低沉,“等你從伊斯回來,任你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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