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苦不能苦領導(2/3)

    “是啊是啊，我也是這樣想的。”樊彩虹連聲，“那麽，您看下一步的工作該怎麽安排呢？您什麽時候和中層幹部見見麵呢？”

    “明上午吧。”周衡，“你去通知一下，明所有的廠領導加上各部門的正職，到廠部開會。如果沒有正職的，就安排現在負責工作的副職過來。”

    “好的，我馬上去通知。”樊彩虹。

    周衡又交代了幾件需要辦的事，樊彩虹一一記下。隨後，剛剛陪唐子風去看房間的張建陽過來了，樊彩虹便讓他向周衡請示有關吃飯、辦公室裝修等方麵的事項。周衡臉上沒有什麽表情，聽得多，得少，對於張建陽問的問題，他一概表示自己還要再考慮一下才能給張建陽答複。

    張建陽的事情完，大家就沒啥話可了。周衡以想休息一會為名，把樊彩虹和張建陽二人打發走了。二人前腳剛離開招待所，周衡便拿起房間的電話機，撥通了唐子風的房間號，讓他到自己房間來商討一下有關事項。

    唐子風住的房間與周衡離得不遠，幾乎是周衡放下電話的時候，唐子風就推門進來了，手裏還拿著一個精美的盒子。他一眼就看到，在周衡房間客廳的茶幾上，也放著一個類似的盒子，隻是比自己手裏的盒子稍一些。

    “怎麽，你也有一份。”周衡夾著一支香煙，坐在沙發上沒有起身，隻是用嘴衝著唐子風手上的盒子示意了一下，問道。

    唐子風在周衡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舉著手上的盒子，嘻嘻笑著：“西門子S1，單機價格700，入網費4800，合計1000元。您這個，嘖嘖嘖，愛立信7，單機就要9600，加上入網費，差不多就是15000了。來之前，我想象著臨一機應當是一片狼籍，民不聊生。誰想到，光部手機就是差不多萬塊錢，誰臨一機瀕臨破產的？”

    周衡的臉色極其難看，他冷冷地道：“你沒聽人過嗎，再窮不能窮幹部，再苦不能苦領導。臨一機一年虧損上千萬，欠了銀行幾千萬的貸款還不上，可用來拍領導馬屁的錢，他們可是毫不吝惜。剛才張建陽向我請示，問我辦公室的家具要用什麽風格，還留了幾張彩頁給我看。你看看這些報價單，光一個老板桌就是八千塊錢，據桌麵用一塊整板做成的，沒有一點縫隙。咱們部長都沒用過這麽豪華的辦公桌。”

    “可是，原來的廠長辦公室裏沒有辦公家具嗎？為什麽要買新的。”唐子風詫異地問。

    周衡：“這也是底下的規矩了。新上任的領導，都不願意用前任留下的辦公室，更不用前任留下的家具。這些人搞經營不行，搞這種歪門邪道倒是個頂個地有想法。”

    唐子風：“也就是，光是為了迎接我們兩個人，廠辦起碼要花10萬元。後麵還有副廠長、總工程師、總經濟師，來了也都得安排吧？這得花多少錢？職工的工資都發不出，成了一家‘三資企業’，廠辦怎麽還敢這樣奢侈浪費？”

    周衡：“這個道理也很簡單。臨一機有將近7000職工，還有1000多退休工人，一個月的工資是100多萬，一年將近000萬，廠裏當然負擔不起。而給幾個領導謀點福利，充其量也就是幾十萬，隨便在哪擠擠就擠出來了。”

    唐子風：“從樊彩虹和張建陽的表現來看，他們對於這樣做是輕車熟路的，明此前的領導就是這樣要求的。臨一機會落到現在這步田地，與領導的這種作風不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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