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雲葉蘇兒

第十七章 銀龍寺(1/3)

    這不愉快的插曲,轉眼就過去,詩會熱鬧紛紛,就著詩篇和著酒肉,很是快樂,裴子雲也吃了不少,一就在酒飽飯足後,熟絡了場內學子,現在在場的一共有著十幾個,都是童生。

    那個在樓下領大家上來的學子楊帆,家境一般,不過拜在了城中名士“鄭波”的門下,因才學不錯,被這老師時常誇耀,而有著不少名聲,也是此次詩會主辦人。

    還有剛才那個,說起道人的應當清規戒律,名字叫朱浩,本朝理學一脈,為人做事,就很是死板,不過才學還算是不錯,隻是總喜歡說些存天理,滅人欲的話,讓人有些不喜。

    還有就是老認識的唐真,也在其中,一群人在把酒言歡,談論詩文,這時聽著場內一聲歎息。

    這時大家正樂著,為何就有人歎息,都看去,隻見場內一個萬眾矚目的張玠玉,剛才發出了歎息。

    眾人不由覺得驚異,朱浩掃視眾人,上前一揖:“張兄為何突感傷歎息?”

    裴子雲也是抬首看去,見這張玠玉蹙眉,有些愁色,說:“哎,府試完,這兩天等著開榜,有些焦灼,覺著自己考得還算不錯,又覺得府試人才濟濟,輪不著自己,或自己不小心有些差錯,犯了忌諱,就失了此次府試,不禁覺得心裏苦悶,哪怕是飲酒,都品不出滋味。”

    這是實話,話說幾乎所有童生都有這心情,頓時起了戚戚之感,對著張玠玉紛紛說著:“張兄,這話是說道我心裏去了,我又何嚐不是如此!”

    “是啊,彷徨焦慮,做不出文章,看不入書籍。”

    裴子雲咳了一聲,自己雖有著信心,也有些擔心,沒有開榜前,都不算數,這關係著命運前途,這兩日也心神不寧,做不出文章來。

    這張玠玉的一番話,說中了在場學子的心思,場中諸多學子,都自覺文采好,有著信心,隻是人事已盡,不知道天命,因此就有著憂愁。

    一時間,場內歎息連連。

    聽著這場內歎息,張玠玉仿佛後知後覺一般,覺著不該說這話,麵帶愧疚斟了一杯酒,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說:“哎,都怪我,剛才酒後寂寥,不由就說了這話,壞了諸位興致,我自罰三杯,以請其罪。”

    說完就是一杯飲著,第二杯時,舉辦詩會的楊帆伸出一隻手,按住了張玠玉第二杯酒,正色:“張兄自知壞了我等雅興,怎就能這般輕易了事,至少也要一詩一酒,這樣才能助興,諸位說對否?”

    眾學子見此都是大聲叫著好:“正是正是。”

    張玠玉,是麵露些難色,說:“楊兄,我這人最愛著遊玩,見著景色才能作詩,窩在裏麵可不行。”

    “真要我飲酒作詩賠罪,我們一路踏青而去,城外有著銀龍寺,風景優美,而且其素宴是一絕。”

    “到了那裏,不僅是我,連著大家都做詩唱篇,豈不快哉?”

    “時間晚了也可夜宿寺廟。”

    銀龍寺風景和素宴是一絕,頓時大家響應,一人就站出來說著:“說的極是,春來踏青,群侶遊寺,隻是詩可以後作,張兄這酒得先罰了,我們稍晚再一起踏青就是。”

    “對對,就該如此!”

    聽著這話,楊帆也就不再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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