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成首富從遊戲開始

番外4 康王裴謙(上)(2/5)

    “左相有何事啊?”裴謙隨意地問道。

    李綱聲如洪鍾:“請官家明示,到底是要南渡揚州,還是要北還汴京?不論如何,請官家即可明下詔令,以安天下人心!

    “此事遷延日久,朝廷朝令夕改,天下人心惶惶,還請官家早做決斷!”

    裴謙雙眼微微眯起,許多趙構原本的記憶中關於李綱的畫麵,浮上心頭。

    嗯……這似乎是一位主戰派的大臣,在靖康之變時,力主守衛京師汴梁,取得了不錯的戰果。

    隻可惜後來那兩位先皇一波神操作,把之前防守的成果給全都送了回去。

    如此看來,這李綱是一位肱股之臣?

    那是不是應該立刻貶黜?

    不然!

    裴謙心中剛一產生這個想法,就立刻自己否定掉了。

    李綱到底是不是肱股之臣,這暫且不論,但他既然是一名主戰派的大臣,那便值得一用。

    如果此時沒有外患、天下太平,那裴謙肯定是要重用他眼中的奸佞之臣,來削弱王朝氣運。但這個異世界的金人如此可怕,感覺旦夕之間就能滅掉整個宋朝,那還舍近求遠幹什麽?

    如果裴謙真的貶謫了李綱,讓朝廷中全都變成了主和派的天下……

    那他還怎麽去禦駕親征?

    到時候整個宋朝如果真的遷到南方,依靠著淮河、長江的天險守衛,大概率是能守得住的。

    裴謙的時間不多,哪能跟他們這樣耗下去。萬一到了南方,仗沒打起來,而他的夢境又要醒了,辛辛苦苦用秘術穿越而來,豈不是變成了白忙活?

    所以,必須重用主戰派!

    這一戰必須打!

    當然,不管是趙構的記憶,還是身邊眾多大臣的想法,都告訴裴謙,這一戰能打贏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近百年來,宋朝對外戰爭贏少輸多。雖然一直在吹勝率很高,但這勝率的統計方法顯然是有很大問題的。

    金兵來打城池,沒打下來,到周圍擄掠一番走了,也能算成是宋朝的勝跡。

    越是野戰,越是大規模的戰鬥,宋軍跟金兵碰上了,基本上屬於是有多少送多少,單位都是以十萬計算的。

    裴謙不由得感慨,這異世界的國號果然是沒有起錯,確實是大送。

    所以,在這個世界想敗光氣運看起來非常簡單:隻需要把朝堂中的人全都換成嗷嗷叫的主戰派,然後再來一波禦駕親征,統帥著一幫烏合之眾A上去,最後皇帝戰死殉國,就齊活了。

    想到這裏,裴謙決定還是先重用一下這個李綱,把那些主和派的,全都給轟走。

    如果發現他特別能打仗的話……那就再換個不會打仗的不就行了嗎?

    想到這裏,裴謙立刻朗聲說道:“當然是要北還汴京!我大宋宗廟俱在汴京,曆朝曆代之基業,豈可輕易棄之不顧?朕難道很像是一個瞻前顧後、貪生怕死之徒嗎?”

    李綱長滿皺紋的雙眼炯炯有神,看向裴謙的目光中帶著三分疑惑,七分詫異。

    那意思仿佛是在說,你是個什麽樣的人,心裏沒點數嗎?

    麵對著李綱的目光,裴謙突然有點心虛。

    因為一些趙構的記憶,浮現在他的心頭。

    之前,李綱在成為宰執後不久,就對趙構上疏,提出三點請求:一請趙構回鑾汴京,以便向天下和金人明示收複失地的決心;二請趙構嚴懲張邦昌等逆賊;三請趙構立刻在河北、河東兩地成立招撫使,以充分利用兩地如星火般的民間抗金力量,以期收複失地。

    結果,趙構表麵上同意了李綱的建議,同意了他推舉的河北、河東統帥的人選,但緊接著又下詔,讓荊襄、江淮等地準備迎接聖駕。

    月底,趙構先是向群臣展示了剛剛得到的徽宗密詔,當著群臣的麵痛哭不已,似乎表現出了某種親征的決心;但隨後又下詔,宣布將太後及後宮眷屬遷往揚州居住,明顯是在為整個朝廷的南渡揚州做準備。

    至於此時的小朝廷之中,除了李綱之外的大多數臣屬,都在琢磨著要去揚州的事情。甚至就連揚州那邊的種種事宜,都已經安排好了。

    這是什麽意思?

    很顯然,原本的趙構是根本不想去打金人的,隻想立刻到南方繁華之地偏安一隅;但問題是,靖康之恥這種事情也確實太丟人了,他也不好意思直說自己壓根沒有去抗金的決心,所以很多時候又被迫做出一些姿態,顯得自己這個天子,還是心懷九州萬方的。

    於是就呈現出了一種精神分裂的狀態,朝令夕改,傳遞著截然相反的兩種政治信號。

    於是,李綱終於忍不了了。

    這次他來當麵奏對,也沒有再要求必須要回到汴京,而是讓官家早做決斷。那意思是,你要是向往南跑,那也行,臣妥協了,咱們抓緊時間動身,別特麽在這一直耗著了!

    隻是李綱完全沒想到,竟然得到了這麽一個讓他驚喜而又意外的答案。

    雖然很懷疑這背後又什麽陰謀,但李綱轉念一想,畢竟君無戲言,這位新官家似乎也犯不上調戲宰執,於是還是將信將疑地認了。

    “好,既然如此,那便請李相準備一份還於汴京、籌謀抗金的方略,明日朝會,與群臣共同商討!”

    裴謙將所有的事情一股腦地推給李綱,然後就拂袖而走了。

    “官家且慢!這恐怕不合禮法……”

    李綱被嚇了一跳,還想在多說幾句,然而皇帝已經不見人影了。

    在這個瞬間,李綱突然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覺。

    這似乎與他之前認識的那個官家,全然不同了……

    當然,如果隻說這些行為,這位官家似乎變得更加難以捉摸、更加幼稚、更加像是往一個昏君或暴君的路線上一路狂奔了……

    但李綱又隱約覺得,這位官家身上,似乎突然有了一種特殊的光環。

    似乎……更有天子氣概了?

    此時的李綱並不知道這都是裴謙穿越之後,有莫大氣運加身的結果,隻以為是前些日子舉行儀式正式稱帝,所以奉天承運,才平添了這幾分天子氣概。

    無暇多想,李綱隻好按照皇帝所說,回去準備第二天朝會要奏對的內容。

    ……

    翌日朝會。

    裴謙坐上高高在上的龍椅,俯瞰群臣。

    嗯,都不大認識,就隻有靠前的幾副麵孔,比較熟悉。

    這些熟悉還都是來自於趙構原本的記憶。

    原來,趙構本來隻是九皇子,按理說排皇位這種事情,是輪不到他的。

    但在靖康之變中,趙構也是走了狗屎運,本來是要到金營為人質的,但他當時的表現不錯,既英勇又有氣概,這跟金人心目中趙宋皇室的那種唯唯諾諾、膽小如鼠的觀感極不相符,所以嚴重懷疑是被人冒名頂替了,非要讓朝廷換人過來。

    於是趙構就莫名其妙地成了靖康之變過程中唯一一個幸存的皇子,後來又成了河北兵馬大元帥,再後來,就是靖康之變過後,群臣擁立他成為新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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