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王鳴盛梁瓷

第28章(1/3)

    窗戶緊閉卻不知道哪來的風, 窗簾被吹起來,懸掛的墜穗掃地, 飄起來又垂下去。房間裏唯獨窗簾太老式, 複古紅大金邊花紋,十年前流行的款式,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用,梁瓷這兩天考慮去換個窗簾,簡單明亮的顏色, 做個雙層的,遮擋光線效果好的那種。

    房間有些冷,窗子是被王鳴盛打開的,他喝了白酒全身發熱,呼出的氣都是燙人的, 噴灑她耳根上, 帶著白酒的香氣, 高粱發酵的濃鬱味道。

    梁瓷隔開兩人的距離,手腕又被捏住,一個主動一個拒絕, 相互推搡拉扯,上演了一副持久的拉鋸戰。房間很安靜, 刺眼的燈光下隻有衣料摩擦聲, 就像一場無聲的電影,巧取豪奪的戲碼,畫麵卻很曖昧和諧。

    王鳴盛占盡先機, 帶著強勢低頭狠狠吻她,手腕用力的程度讓梁瓷不能動彈。他穿著深色風衣,裏麵是粗線毛衫,手感柔滑。梁瓷撕扯他胸前衣服的手頓住,呼吸急促不平穩,沉浸到粗暴又嫻熟的侵犯裏,一時之間忘記掙紮。

    沒有她想象的那麽糟糕那麽排斥那麽難以接受,梁瓷其實有些潔癖,不喜歡跟陌生男人有肢體接觸,眼下她卻發現,竟然不排斥他。

    大掌穿過秀發,扣住她的後腦,鬆垮柔順的低馬尾被弄散,粉紅色鬆緊皮圈因為動作順著發梢慢慢往下,慢動作滑落,落腳下,男士皮鞋往前挪動逼進,無聲被踩腳底。

    下一秒純白色的棉拖鞋壓他腳尖上,頓了一下禮貌性往後挪,踉蹌兩步才穩住,你來我往中被印上幾個他的腳印,淺色的絨布變髒。她右腳上的拖鞋被踩掉,纖細的腳踝暴露空氣中,冰涼的地板顯然不太仁慈,腳心冰涼,由白皙凍成粉紅,腳趾惦起來尋找熱源。

    梁瓷腿腳發軟時敗下陣,胸口雜亂無章起伏,被他今晚的熱烈與強硬徹底征服。酒精麻痹了梁瓷的大腦,她開始眩暈,開始承受,骨子裏成年男女之間那種原始的感覺被挖掘出來,心髒一陣一陣緊縮,她變得不淡定,甚至期盼暢想,大腦深處深感空虛。

    他的手有意無意碰過幾個地方,梁瓷不由自主深吸口氣,感覺自己有些渴,嗓子眼兒發幹。背部碰到鏤空隔斷,隔斷被撞倒,砸到後麵的綠植,碰撞聲很輕微,絕大部分聲音被盆栽緩衝掉。

    什麽東西啪嗒斷裂,緊接著倒地,綠葉顫/抖著,剛澆了水帶著露珠,綠瑩瑩蒼翠欲滴,幾乎不堪一擊。

    梁瓷分神去看,很快又被拉回來,沉醉到王鳴盛唇舌間,就像初出茅廬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紅著臉,閉著眼,神誌不清地跟著他。

    倏地——

    梁瓷被按到床上,衣服被推上去,粗糲的手掌摩挲進衣服裏,她眨了眨眼,酒意忽然退散,她被嚇醒,眼前清明透徹,一陣刺骨寒意席卷而來。

    這時才想起掙紮,用力抿了下嘴,氣息不穩:“等一下!”

    王鳴盛沒為難她,低聲問:“……等什麽?”

    梁瓷開始拒絕,翻過去身趴床上,他去拉她,肩膀被弄痛隻好又翻身過來,梁瓷手搭在眼睛上不敢看王鳴盛。

    “我們倆都喝醉了。”她相互找台階下。

    王鳴盛手上一頓,垂下眼,“我沒醉,你既然醉了,那就醉到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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