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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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瓷再聽不出來就是傻子,咬牙打斷他,語氣有些強硬,“你不要胡言亂語,我跟你什麽事也沒有。”
說著便掛斷,有些後悔,不該打這通電話的,小區裏樹影斑駁,燈光下的身影拉得很長。今年就像遭了降頭,各種奇葩事層出不窮。
梁瓷剛做高永房學生的時候,在他手裏很得力,大概是各種事情勤勤懇懇,他安排下來的,自己都不會推脫,女孩子裏頭,她算最省心的一個。記得有一次,高永房需要一個試驗台,給她講了講,讓她去置辦。
是那種特定的尺寸,有預算成本,需要找工匠做,她不是學繪圖的,腦子裏有形狀就是畫不出來。
那天高教授辦公室來了個小年輕,跟她算同齡,還是從李容曼嘴裏知道這是高公子,高永房的兒子,她沒想到老師這麽年輕就有這麽大一個兒子,都說高教授成家很早,出身不好,家裏先給娶了媳婦又讀的大學。
也算是神奇又詭異的遭遇了,那個時代的人,不如現在開明,發生什麽樣的事都不稀罕,後來她也知道了內幕,家裏威逼利誘,不娶媳婦就不供他讀書,高教授妥協了,不過高司南的母親沒什麽福氣,在高司南小時候往生了。
應該是高教授博士畢業前後,那時候一個博士,著實是件光宗耀祖值得吹噓的事。
高司南進來看見她們正在那皺眉不展,年輕人之間沒什麽隔閡,說話隨意活潑,三言兩語搞清楚,還帶著梁瓷找了家具店訂做。
不過後來高司南就出國了,回來後一直在北京工作,後來才被調出來,做分公司CEO。作為高永房唯一的孩子,他還是很願意多聊的,梁瓷從高永房嘴裏知道。
做父親的並不希望兒子從商,高永房在學校裏混出一番天地,學術界也小有名氣,特別希望兒子繼承衣缽,能夠讀博士,以後留高校搞研究,各方各麵他都能幫襯。
梁瓷也不知道今晚怎麽回事,回憶起了往事,還是高司南這個人,回到家已經筋疲力盡,主動給王鳴盛發消息——
梁瓷:今天轉了一天,沒有合適的房源,我能不能再住一天?
王鳴盛大概忙著,沒有回消息,她洗漱好上床,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才響,機靈了一下,趕緊拿起來看。
王鳴盛:給我打電話,忙著,沒空回消息。
梁瓷不想跟他抬杠,但總覺得他邏輯有問題,能或者不能,是一個字和兩個字的區別,她認真數了數,不加標點符號,他打了十二個字,卻告訴自己沒空回消息。
不過還真是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她如今寄人籬下,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要求。
給他打電話,“喂?”
耳邊是男人的嬉鬧聲,麻將嘩啦嘩啦的,從聽筒裏傳來,喧鬧著,熱烈著,她眼前浮現的是一張八仙桌,圍坐四個人,頭頂劣質的燈泡,散發著黃光,下頭坐著的人光著膀子抽煙,摸牌打牌,煙霧氤氳繚繞,空氣也不暢通,氣味難聞。
她頓了一下,問王鳴盛:“你打牌呢?”
王鳴盛沒說話,把嘴裏煙掐滅,提著外套往外走,拍門口的小弟,指桌子說:“人不夠,你去配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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