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4)
他姿態從容, 搖頭笑了一下,“你這麽說也對, 凡事都講公平。”
這是實話。
她盯著他轉動方向盤的手指, 淡淡問:“你才見了什麽人回來嗎?”
“怎麽了?”
“發現你換了衣服。”她回憶著,“在你辦公室, 隱約記得不是身上這麽一件。”
“專門換的,剛才閣盛回來,李容曼火急火燎的, 我還以為你要想不開。”王鳴盛說,“見了幾個對我來說,喝水不能望的挖井人。”
看樣還真像她想得這樣,梁瓷點頭:“你穿這身,還挺好看, 比平時的打扮正經多了, 不太像你。”
王鳴盛沒說什麽, 就側頭看了看她,安靜的開車,模樣深沉。
梁瓷覺得這麽說他可能會比較介意, 解釋說:“就是風格不太一樣,讓人眼前一亮。本來在會所門口想誇你的, 人多, 隻好就先走了。”
王鳴盛不給麵子,揭穿她:“愁容滿麵的,沒瞧見你什麽時候眼前一亮。”
梁瓷樂了, 笑出聲。提了那麽多東西,這會兒徹底緩過勁,指尖微微顫抖,發軟了,肩膀都不是自己的肩膀。
她先前就像著了魔一樣,也沒叫人幫忙,擼起袖子自己倒騰。
高永房有句話她還是很讚同的,那就是距離美,距離也是毀掉美好的唯一的方法,就像她跟高永房是師生關係的時候,大多交集在學校裏,唯一的校外聯係皆在出差和聚餐時,高永房很少帶女學生出差,就像絕大多數導師,都喜歡帶同性學生。
各自的私生活是隔絕開的,互相不了解,梁瓷學校裏的生活也很單調,更不會有精力去關注老師做了什麽,晚上去吃飯,去哪吃飯,跟誰吃。
一般不叫上學生的飯局,那肯定是有大領導,他們不適合出麵。不過梁瓷覺得自己也沒多可憐,起碼經濟獨立,工作好,沒有生育,想要離婚的時候,牽掛少,負擔少,精神壓力少,咬咬牙撐過這幾個月,一切都會好。
她雖然迷途,但懸崖勒馬及時知返,還算被上蒼戲弄的人裏的幸運兒。
雨勢減弱,打濕的衣服被車裏的暖氣一烘,不像剛才那麽不舒服。車裏暖氣哄哄的,車窗玻璃卻很涼,濕漉漉的,外冷內熱下產生了水珠。
如果沒有路燈,這將是個,漆黑,陰寒濕冷,讓人絕望的夜晚。不過街道上卻很明亮,昏黃的燈光個人溫暖柔和,路上行人匆匆,披著雨衣的摩托被甩在後麵,騎電動的外賣小哥包裹成一團,冒雨前行。
每個人都在該在的地方,該工作的時間,努力去幸福。雖然執著的驅動著是金錢利益,但大多數人追逐金錢是為了家人孩子,或者情人的幸福。
不過也確實沒力氣折騰,就想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明天還很多事等著,她要保存精力。
恍惚間到了地方,他先一步推門下來,幫著卸行李。
梁瓷下來,關上車門,四周看了看,環境很不錯,清幽,雨水衝刷過後,矮樹越發青翠,耐寒針葉裸子植物,分辨不出是什麽種類,綠意盎然著,充滿勃勃生機。
王鳴盛提下東西,後備箱重重一扣,吩咐她:“拿上包,走了。”
她這才曉得關車門,跟他上樓。
他說:“這是你所有家當?”
梁瓷看向他,不知道該怎麽說,很多東西都用高永房的錢買的,她沒拿,離婚了再說。
“我就來得及收拾這些。”
王鳴盛笑了一下:“你身手還挺快,古橋出來我還瞅見你,一會兒不見李容曼就說你要搬家。”
她說:“想好了就搬了,是有點倉促。屋漏偏逢連夜雨,說的就是我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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