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露王鳴盛梁瓷

第6章(1/3)

    自從婚後高司南就打這裏搬了出去,可能覺得兩人相差無幾,雖然是晚輩跟長輩的關係住一起不合適,所以現在隻要高永房不在家,他就不會留下。

    而高永房在家的時間越來越屈指可數。

    草叢結了冰碴子,下車的時候踩在上麵,咯吱咯吱,她穿著淺口鞋,有東西沒過腳麵,冰涼涔骨的感覺。

    冰冷的空氣被隔絕在外麵,梁瓷打開燈,摘下毛絨圍巾,順手把高司南居家棉拖拿出。

    他說:“不用,我這就走。”

    梁瓷直起腰,“下雪路麵濕滑,你不住下?”

    高司南猶豫了下,沒有說什麽,把皮鞋脫了先把鞋換上,住不住還沒想好,不過嘴巴有些幹,需要潤潤嗓子。

    梁瓷打開鞋櫃,看見裏麵多了一雙眼熟的男士皮鞋,高司南也看見,是他爸的鞋。

    高司南有些尷尬,他白天還騙梁瓷說高永房去南京出差沒回來,原本要回的,沒買到動車票,飛機票也沒了,學術大會還沒結束,耽擱住不能給她過生日。

    梁瓷似乎看事情比他通透多了,一個字也沒多問,這會兒看見他爸的鞋子整齊的碼在那,毫不猶豫進門,直奔書房。

    高司南雖然裝聾作啞,但也早就發覺他們已經分開住,梁瓷搬到了樓下,把原本的婚房空了出來,這一年真是多事之年,婚房的大紅喜字甚至沒褪色,還透著新鮮。

    沒多久聽見兩聲咋呼,是梁瓷的,他第一次見兩人守著他疾言厲色,畢竟是兩個知識分子,梁瓷這種性格的女人,估計不是氣急都不會大聲講話。

    高司南躊躇不前,不知道是應該上前勸解,還是應該裝糊塗,他覺得父親還是有些喜歡梁瓷的,不單是愛徒那麽簡單,不然不會花天酒地這麽些年,忽然就娶了梁瓷進門。

    不過父親自由慣了,突然被婚姻束縛很不習慣。

    愣神之間梁瓷就從書房出來,對上他的目光有些不堪,低頭回她自己住的臥室。

    高司南下一秒見父親急步出來,邊走邊穿外套,看見他先是一愣,而後說:“你怎麽來了?”

    他靜靜的看著父親,提醒說:“今天梁瓷生日。”

    高永房沒說別得,隻糾正:“什麽梁瓷梁瓷,是你小媽。”

    高司南眉毛緊皺,對父親這樣很不滿意,但也輪不到他說,笑了一句:“梁瓷說馬上就離婚了,不讓叫小媽。”

    高永房動作一滯,彎腰繼續穿鞋,奪門而去。

    就在這時梁瓷從臥室出來,手裏拿了一紙協議,還有一支黑墨水的鋼筆,書房裏不見人,環顧一番隻能問:“你爸呢?”

    高司南苦笑:“跑了。”

    梁瓷攥緊拳頭,紙被攥得扭曲變形,他看見這一幕心裏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梁瓷很狼狽,她原本是極要麵子的人,現在卻變得特別沒耐心,婚姻生活中的不幸,真得會扭曲一個人的三觀跟性格。

    她很怕自己會控製不住鬧到人人看笑話的程度,但現在忍得也很艱難,感覺將要崩潰。

    高司南沉默不語,空氣就像死寂了一般,梁瓷知道自己此刻可能狼狽,可能在他眼中就像個嚇人的妖婆潑婦,但她沒心情辯解,慢步走到沙發,悠悠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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