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瑤子秦軍

十八劫難(七)(1/2)

    當女娥與血龍鳥悄悄將兩生花放置於那空盒後,“十八金蓮”再次浮閃於了他們眼前將一片金葉染做了赤紅,渡了她的第二劫。

    他們並未道於光耀城的人說,隻是靜靜地來又靜靜地走,一路向南,往“居虛倅略”走去。

    然而自女娥曆經了冰洞之難後,她整個人便變得不喜言語,極為沉默,常常便能望著赤紅一天,獨自愁眉緊縮。

    血龍鳥看著這樣的女娥,心中自然也不是滋味,他不知怎樣才能讓她歡愉,也不知怎樣才能讓她笑。

    於是,他便將眼前的赤紅變作了一片幽蘭、四麵八方皆浮起了螢火,他鳴叫著引著她一路往前,過了“生死橋”,穿了“永生林”,來到了“三世樹”下,看著那朵朵粉嫩之葉,於天際漫天起舞……

    閻魔正身悄然隱去了身姿,變作了一片透明,自“死魂龍”上一跳而下,站在了女娥的身旁,輕輕牽起了女娥之手。

    他陪著她一起看那漫天飛舞的粉葉,聞著那三世飄香的苦與甜,憶起了冥戰,憶起了言靈,憶起那時自人間將她帶來她雖為萬民食骨,為奸臣所害,卻依舊不屈,依舊再期為人,依舊為之而戰。

    想到這裏,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竟也隨著火熱了起來——陣陣悸動,滾燙炙熱。

    他走到了女娥的麵前,女娥並看不見他,隻是抬頭望著粉葉飛舞,獨自感歎。他用手輕輕托起了女娥的下頜,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嘴,在那一瞬他仿佛感覺世間都化為虛有,獨留他們二人,在冥界融成了一處。

    可惜這份感覺隻屬於他一人,而這份愛亦屬於他一人,女娥至始至終都未曾在此見過他,亦至始至終都未與他對麵站過。

    可是,看著這片景,女娥卻也釋然了許多。畢竟她還有薑族百姓,畢竟她還有炎帝榆罔,畢竟她還要用千萬年來去還她短短一世,又豈能在此時便就消沉,便就停留……

    血龍鳥看著女娥,更看著女娥身邊的閻魔,他忽兒一消散,便站於了“死魂龍”之頂,向遠處而去,消失在了一片赤紅之中。

    女娥抱起了血龍鳥,如往日一樣輕撫他的犄角,嘴角露出了笑顏。血龍鳥將頭埋於了女娥之懷,甜甜地入睡,回憶著那方才的甘甜。

    他們度過了一片“往生海”,向南走了十裏地,這才到了新的國度——“居虛倅略”。

    居虛倅略國之民,雙手之上皆無十指,唯有那一團圓肉供平日日生活。他們一路走去所見之人皆為此景,然而卻有一人較為不同。

    她為一女子,坐於百裏亭裏,盤發濃妝,身穿玲瓏黃衣。隻見她將一把上好古琴輕輕拿出,置於了石台之上,又伸出了一手慢慢地撥起了琴。

    女娥聽著那時斷時連的別扭琴音,漸漸向女子靠近,然而卻隻見她一隻手上筋脈盡斷、隻留三指。她的琴色讓“十八金蓮”對其產生了反應。它一飛入空,於女子頭上浮閃,隨之又緩緩地落回了女娥的手中,消去了原本的光芒。

    “姑娘,你的琴音憂怨,雖然時斷時連,但卻依舊聽得出心哀。”女娥走到了女子前,對女子道。

    女子上下打量了番女娥,將雙眼停留在了女娥之手然後問道:“我見妹妹指上有縫,妹妹可是會彈琴?”

    女娥點了點頭,疑惑地望著女子,問道:“姑娘何以喚我妹妹?你我初次相見,年齡卻又看似相仿。姑娘你是……?”

    女子嫣然一笑,拉住了女娥之手,對她解釋道:“你我年齡雖看似相仿,然則我卻已活了數千年,早已是冥界的老鬼了,而你幽火漸微,應當是新鬼,我自然喚你一聲妹妹。我名喚作誅笙,乃冥界的一株百藥草,至五百年來便在此處彈琴,欲將我心愛之人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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