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瑤子秦軍

魂斷涿鹿(二十六)(1/2)

    漆府門前

    刑天將那用白布包著的人頭,一甩到了門前,引了眾人圍觀,憤怒的繞著圈道:“哪個狗娘養的,滿嘴噴了糞?有種就衝著我刑天來!我刑天,天不怕地不怕,更不怕你們這些下作小人。今天我算是給你們一個警醒,下次可莫怪我翻臉無情,大開殺戒!”

    漆府門掩之後,漆薑從那細縫之間望了一眼,不屑著道:

    “大開殺戒?哼,這小子還真是大言不慚,真當了自己為薑族之人。”

    站於漆薑左側的家臣已妲,神態鄙夷,附和著漆薑之話:“是啊,漆公,他無非是仗著自己為風將之子,立了幾分功績,便就在此口出狂言。漆公之尊,天下皆知,就連那榆罔都要顧忌著您三分,何況他小小外族之將?”

    “想必他也是受了那薑姬的蠱惑。這個女子可真是厲害,先是蠱惑了炎帝薑榆罔,竊取了巫聖之位,如今又將那風府一應人等皆歸入了自己的左右。此人不除,我漆薑又何以立足薑族?爭得權位!”漆薑說道此處,忽兒臉色大變,一掌拍在了門扉之上,一甩衣袖,頓然扭頭而走,獨留家臣已妲一人望著那門前醜景,呆然而立。

    要說,也真是奇了怪了。自那刑天在漆府前的一鬧,漆薑從此倒是風平浪靜,既不違了薑姬的主張,也無半點不順之心。可這乍看之下的寧靜,不知為何卻讓薑姬更覺不安,好似那背後的冷劍一不留神便會急速飛來,要了你的性命。

    而那本應與漆薑道謀不和的薑榆淑,竟也不知從何時開始與那漆薑走到了一塊。也許是同仇敵愾的結合,也許是心懷鬼胎的相互利用。

    轉眼春去夏又來,回首一望已是八月。燥熱在虛空低鳴,煩躁在人間咆哮。

    天尚未亮,蒸餾而下的汗便將薑姬逼醒,她仰望窗外灰朦,不禁再次淒苦了容顏。

    然而,就在這時,街上卻忽兒喧囂了起來,自那遙遠之處便可清晰聽見炎帝的二字。

    “榆罔哥哥……”

    薑姬一掀被褥,顧不及那尚為淩亂的裝束,推開了正欲向她行禮的婢女,拉開了門扉朝著殿外奔走而去……

    站於街的正中,她不禁喜極而泣——那自遠處霸氣淩然,踏馬而來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日夜朝思暮想在夢中喚了千遍的薑榆罔。

    可是榆罔並不苟笑,隻是禮節似的揮了揮手,從薑姬的身邊行去。

    薑姬猛然回首,這才注意到在他身後緊緊抱著他的是歆懿。

    歆懿得意一笑,雙眼注視著薑姬,漸行漸遠。

    “他活著便好,他活著便好……”薑姬獨自語著,不禁跪倒在了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噠、噠、噠……

    “炎風起,數萬雄獅歸故裏,百廢待興。”

    百姓之間突然響起了一陣震耳欲聾的掌聲,薑姬止淚,回眸一望,緩緩而來的是一個身穿戰袍頭發花白的雄健老頭。他英姿颯爽,絕不輸炎帝榆罔;大將氣節,亦不輸風將子謙。

    隻聞此時,那蜂擁而上的百姓口口喊著:“滕閣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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