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一世戀空(三十四)(1/3)
(點篇語)
憶如苦酒,奈何卻沉醉。
瘋了似的我,絕望後的你,
再見,卻隻能互相殺虐,唯恨卻哭不回愛來……
(正文)
明,洪武九年,北平,東靈山腳
潺潺流水自山間而流,本是清澈見底卻不知何時染上了血紅變得渾濁不堪。
在這攤紅水之中,依稀可見一身著破爛道服,劍傷滿身的男子由著流水的潺動快速地被衝到了淤積著許多淤泥,四處皆是雜草的“芳草棲”(芳草棲,孟惜黎為東靈山豐美野草,肥夭之土所取的名字)的邊上。
他,依稀之中,用了最後一絲氣力死死地抓住了“芳草棲”縱深而出的雜草,眼前一黑,頓時昏了過去。
豔陽正照,百花飄香。
野草叢間,蜂蝶戲舞。
狡黠白兔眼露好奇,爪撲彩蝶,追其而跑,卻不料蝶翅一扇,瞬然上了天,而它卻撲了個空,掉落時撞到了異物,抬頭一見,竟是一身受重傷,不省人事的人類男子。
白兔搖身一變,灰衣麻布頭插木讚,變作了平民素衣女子,欣然一笑,將他馱上了背,背著他朝著她所住的草間木屋走去……
老木縱深,芳草萋萋,蝶舞翩翩,溪自聆聽。
推開了“芳草棲”上綠草間的木屋之門,惜黎焦急地掀開了被褥,將他小心地置於了床上,為他擦身上藥,處理了傷口。
她,雖已盡了全力,連妖氣也灌輸了有半,可依舊卻不見男子有好轉的跡象,相反卻是氣息更為微弱,幾近虛無。
惜黎眉宇一皺,心中念道:看來隻能如此了。
她這番想著,便張開了嘴,將剔透妖丹一吐而出,置於了掌間,隨之又拌開了男子的雙唇讓給他吞了下去。
頃刻之間,隻見男子的手指微微顫動了兩下,身上的傷忽兒開始愈合,臉色也竟紅潤了起來。
“太好了。”
惜黎拂著頭上的鵝汗,唇齒煞白,麵色如鬼,可她卻還是欣喜的笑著,打了盆清水,為那重傷的男子擦去了臉上的泥垢和身上的血跡,替他換了身幹淨的衣裳,熬了草藥,一手扇著火,一手撐著頭,眼望著那搖臆的爐火不知不覺竟就這樣睡了過去……
“水……水……”
男子索水的聲音將她從那美夢的邊緣驚了醒。她趕忙跑出了屋去,將屋邊的水桶掉入了井中,打了桶水上來,隨之又拿了那置於一旁的水瓢勺了一碗那井中的水,盛到了男子的麵前,隻見他如同餓狼一般大口吞咽著,不一會兒便將那瓢中的水飲了個幹淨。
“這,這裏是?”
男子抹了抹口邊的水,視覺逐漸清晰,他左右環顧,上下打量了一番,望著眼前的女子道:
“這,這裏是何處?”
“這是我家。”惜黎宛然一笑,繼續說道:“我本於草叢間嬉戲,無意撞到了你,見著你滿身鮮血,不省人事的躺在‘芳草棲’的淤泥旁,便將你順手救了回來。”
惜黎一邊說著一邊轉過了身去將置於爐上的湯藥端了過來,輕輕吹了一番,端到他的麵前,眼中閃著光澤,示意他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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