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2)
後來她就更不去深圳了。
公司景氣之後他也提過幾次,讓她有空過去,她隻覺得他虛偽。
家裏這邊日漸好轉。
餘母身體硬朗,也是過慣好日子的,生活富足了又開始參加歌舞團。吳念也大概知道餘母整天忙著幹這幹那也是因為傷心落寞。
再後來吳母身體就不行了,吳念把她從老家接了來,那時候吳念的兩個兒子都沒有了,隻剩下個老母親是她在世上的牽絆。
吳母老伴兒去的早,一輩子也就熬著吳念一個閨女,吳念傷心欲絕但理智尚存,她覺得自己就算是要死了也得死在她媽媽後麵,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事她舍不得做。
老太太因為吳念頭發都愁白了,常常搬著小板凳坐在小區花園裏等她下班,她回來了就扶著吳母回家做飯,那段日子對吳念來說還算安穩平靜。
吳母什麽都知道卻什麽也不問。
有一回餘行鈞突然從深圳回來了,兩人鬧了一次,也不算厲害,他對著她一直都很混賬,床上是這樣,一旦吵架也是這樣。
隻怪吳念家教好,有些太好,很多時候都是被他氣的流淚。不過餘行鈞怕她哭,每次一哭他就住嘴了,就不敢橫了。
可惜經過這麽多磋磨就算是個有棱角的石頭也從方的變成圓的了,更何況性格這種變幻無常的東西。
不過,相互之間還留著麵子,沒有撕破臉皮,想來是雙方都顧忌著多年的情意。
他第二天一早就走了,原本打算留一周,結果匆匆忙忙就走了,飛機票還是費了不少勁兒讓秘書弄的。
吳念覺得他是怕了,心虛了,無地自容了。
她心裏頭有些痛快,痛快完又覺得是在跟自己較勁兒,好生沒有意思。
餘行鈞走後,她一直愁眉不展,做事情也丟三落四心不在焉。
吳母頭一次開口問她,問他們到底怎麽個意思,日子是過還是不過。
吳念沉默許久,她打心眼裏覺得感情這種事不應該告訴老人,畢竟夫妻幾年,又不是新婚燕爾動不動就跑到爸媽那裏告狀,可是如今岌岌可危的婚姻,總有一天要鬧到明麵上,這才老實交代:“我問他在外麵有沒有女人,他說沒有,我說我倆離婚吧,他說他不離……還說我是瘋子……”
吳母歎了口氣,轉身去了廚房。
吳念低下頭繼續刷碗,剛才的話顯得特別兒戲,她平鋪直敘沒有太多感情,其實遠遠不是這樣——
她冷眼看著餘行鈞裹著浴袍從浴室裏出來,頭發上還在滴水。
腦子裏滿是呂小雨說的話,什麽“大家都知道”,什麽“餘總在外麵有女人了”。
吳念突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她甚至有點後悔,她不該故意疏遠他,故意不去深圳,不該每次他打來電話的時候都找借口躲得遠遠的。
可是她又覺得和這個沒關係,早晚都會走到這一步。
失去孩子之後,夫妻不是更加親密無間就是變得形同陌路。
吳念不得不承認,他才三十來歲,有點小錢就招蜂引蝶不稀罕。
他解開浴袍就那麽赤身*地掀開被子躺進來,不等她反應就壓了上來,手鑽進她的衣服裏。
吳念皺著眉說:“我很累。”
“我很想你。”
她突然覺得有點惡心,惡心他這個人以及他說的話。
在她失神的時候他的嘴湊上來,帶著濕熱的呼吸,燙的她耳垂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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