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一·冠軍(1/2)
在明亮的展示廳裏,掛著幾十幅新鮮出爐的畫作。
在一副標注著熟悉名字的畫前,薑楚楚停住了腳步,麵上掛上了耐人尋味的表情……薑明珠的畫。
薑明珠的畫是一副色彩極其鮮明的人物風景,火紅的夕陽,漆黑的礁石,還有穿著花裙子的少女,乍一看很有野獸派畫風,尤其是對比著畫者是這麽一個溫柔典雅的淑女,就更讓人提起幾分興趣了。
許多人都不約而同在這裏停下了腳步,稱讚的同時,都有一句話沒有說——這幅畫的立意、構圖,甚至人物形象,都出奇的相像畫者幾年前的一副作品,《月夜》,它像是薑明珠創作的《月夜》同一個係列的作品。
這種程度倒是構不成抄襲,隻能說是創新度不夠。
而排在她旁邊的,也是這一屆前八名的畫作。
在薑楚楚看著薑明珠的畫的同時,薑明珠也急不可耐地找到了薑楚楚的畫,僅是一眼,便如遭雷劈。
——兩個人的比賽作品,都是人物風景,大片的景物,人像看不清楚,雙方都似乎是有意規避了畫中女孩兒的麵容,更是不約而同采用了透明畫法,多次著色,形成色彩之間微妙的過渡……
更細心的,聯想到了方才評委們的爭議,隻怕……冠軍要從這兩個東方女孩兒中誕生了?
薑楚楚走過薑明珠的身邊微頓,眼風似笑非笑地睨了薑明珠一眼。
薑明珠少時登上過油畫藝術界的巔峰,可是讚譽越甚,她就越心虛,甚至原本她還有那麽一點信心,可是隨著《月夜》一遍遍被提及,薑明珠麵上越是微笑,心底卻越是陰暗,越是恐慌,越是懼怕,可能連她自己也沒有現,她的畫法越來越接近薑楚楚的,隻是模仿者注定略遜一籌。
這次比賽於薑楚楚和薑明珠皆很重要,薑明珠對上她沒有獲勝的把握,所以幹脆舍棄了自己的思想,對著那副《月夜》照葫蘆畫瓢。
薑明珠能畫出這樣一幅畫來,完全不出薑楚楚的意料。
薑明珠就是在這個比賽一舉成名,在印象分上有天然的優勢,其他人與之相比,很容易被忽略,薑楚楚想增加獲勝率,就隻能另辟蹊徑——比如,強製性地將兩個人的畫擱在一起比較。
薑明珠仿照《月夜》的感覺,她也可以。
《月夜》屬於她,沒有人比她更懂得,怎麽創新,怎麽升華。
比這類畫作的立意和技法,十個薑明珠也不夠看的。
一個半小時後,所有人重新回到了頒獎廳,白教授突然一把抓住薑楚楚的手腕,語氣有幾分激動難耐。
“史密斯剛剛在看你。”史密斯就是這一次大賽的評委主席。
她的心忽然就定了。
薑楚楚憑借著自己半吊子的英語水平,在一段冗長的頒獎詞之後,聽到了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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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軍,薑楚楚。
她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名字那麽好聽。
她沒有看向激動地站起來的白教授,也沒有看向手掌都拍紅了的劉晏,更沒有欣賞薑明珠現在是怎樣一種驚妒交加的表情,她隻是在追光燈打在她身上的時候,微笑著為自己輕輕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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