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嬌軟不自知薑楚楚溫九思

四·你有病

“薑大小姐,我是溫九思。” 這是那個男人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依舊是令人腿軟的低音,薑楚楚卻沒有意淫的興致了,男人像一堵牆站在她麵前,麵色極淡,憑借著身高上的優勢,垂眸地俯視她。 原來是她看走眼了,這位溫先生,不是不知道南城薑家,相反,他知道得透徹。 “好名字,君子有九思……色思溫。” 薑楚楚輕聲慢誦,重音咬在了一個“色”字上,一句挺正經的話,叫她說出來,就帶了點兒意味不明的色彩。 男人的目光中迅速地閃過一絲什麽,唇角小幅度地勾起,令薑楚楚有種小動物被盯上的危機感,如果她有尾巴尖兒,此刻那撮毛兒,一定已經不由自主地炸開了。 為了維持自己閱盡千帆的氣場,薑楚楚毫不顧惜身上那件昂貴的大衣,慵懶地靠向身後的牆,長腿交疊,揚了揚小下巴。 “這位......溫醫生,您找我有什麽事兒,是不是發現我比薑明珠——”她拉長了音,眨眨眼,“美多了。” 男人看著她,沉默了一下,伸手鬆了鬆領帶,語氣極為正經。 “你很美,但你有病。” 薑楚楚的笑容僵硬了起來,“哼”了一下站直,沒好氣兒地說,“覺得我有病的人那麽多,你算哪根蔥?” 說完話,不待溫九思反應,薑楚楚轉頭就走。 可惜了這麽俊俏的男人,竟然是根木頭,要知道,這年頭禁欲的人設已經不吃香了。 男人轉身看著薑楚楚的背影,恍惚間歎了口氣,語調略揚。 “薑楚楚,是你王叔叔介紹我來的。” 薑楚楚霍地站住回身,麵色沉了下來,和方才的調侃不同,她麵上真切地浮上隱怒。 “你說什麽?” 她的眼裏仿佛瀲灩著一汪水,清澈,卻冷凝。 見她一臉認真,仿佛一隻莫名被惹火了的奶貓,隨時都會“嗷嗚”一口撲上來咬他,男人不再繞圈子。 溫九思走了過來,緩和了語調,“你聽見了,你的王叔叔,委托我來給你治病——” “住嘴。” 薑楚楚不由分說打斷了他。 她湊近,細細地觀察男人麵容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溫九思站定了由她看,良久,薑楚楚後退,而後輕聲而堅定地說——“騙子”。 王叔叔才不會覺得自己有病。 薑楚楚匆匆離去,再心底又補了一句。 騙子。 如果這還不是今天最倒黴的事情,那麽在她回到家,一進客廳就看到沙發上圍坐地那其樂融融的一家人時,心底地躁鬱達到了鼎盛。 她麵無表情地走進去,羊毛地毯有效地減輕了高跟鞋剁地的噪音,令她的出現沒那麽引人注意,可是還是有人立刻就看見了她。 “楚楚,你去哪兒了,回來這麽晚?” 不是薑楚楚的父母,也不是她所謂的兩個“妹妹”,出聲的是一個年輕的男人,西裝筆挺,英俊而氣質翩翩。 那是薑明珠的未婚夫,也是她某一個前男友,哦,還是她今天剛分手的那位前男友的哥哥——袁家正經的太子爺,袁呈。 薑楚楚分神去想,這要放到古代,她大概是要被浸豬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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