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許深情

008 情蠱種(8)(二)(1/2)

    沈迦因忙說:“謝謝您,我沒什麽事,家裏,也都好。”

    “那就好!哎,那天我跟你說的事,我一個同學的侄子,在中行總部工作的,沒有在窗口,是在技術部門,年紀嘛,比你大幾歲,三十了,你要不要抽空見見?”宋科長道。

    啊?相親啊?

    “科長,謝謝您,可是,我剛到科裏,好多事還不熟悉,我想抓緊時間把工作熟悉了,再考慮其他的事。對不起,讓您為我操心了。”沈迦因道。

    宋科長微微笑了,道:“客氣什麽?我啊,也就是牽條線,你這麽著急著工作的事,那就緩陣子再說吧!你放心,大姐這裏可是有很好的資源的!”

    沈迦因笑了,道:“那等我需要的時候再來麻煩您!”

    閑聊了幾句,沈迦因便告辭離開了。

    相親啊?

    沈迦因走在走廊裏,心裏,卻想著他。

    不行,不行,沈迦因,你已經把工作搞的亂七八糟,科長都找你談話了,再這麽下去,你還想不想幹了?

    盡管兩個人都被工作填滿了生活,可是,沈迦因始終和他是不同的,她總歸是有自己的時間和空間,而這幾天,顧逸昀卻是忙的連歇口氣的時間都沒有,每晚回到自己的住處,總是很晚了。

    那篇文章,在省委常委會上引起了爭論,省人大主任叢鐵男把那份報紙拍在桌子上,批評江城市市長沒有組織紀律性、對黨內分工視若罔聞,造成了極壞的影響,要求常委會做出一個處理顧逸昀的意見。

    全省都知道顧逸昀是覃春明的嫡係,嫡係中的嫡係,對顧逸昀下手,就是要砍覃春明的臂膀。而宣傳部長張春年卻持反對意見,和叢鐵男有了爭執。

    會議上,自然是分成了幾個派別,有支持叢鐵男的,有支持張春年的,還有中立的。

    張春年的意見,毫無疑問就是覃春明的。

    “顧逸昀同誌是江城市市長的同時,也是一名有著將近二十年黨齡的老黨員,為什麽這樣一位身居要職的老黨員為我們的宣傳工作提一點意見就要被扣上這種大帽子呢?文宣是黨的工作,每一位黨員都有資格為黨的工作獻言獻策,就連民主黨派無黨派人士都能對我們的黨提建議,為什麽我們自己的黨員提一下意見就要被視為叛逆?叢主任,今天這篇文章,我們宣傳部也認真學習了,我們一致認為顧逸昀同誌的意見中肯深刻,值得我們反思--”張春年說道。

    覃春明隻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一言不發。

    “春年同誌,你知不知道這是越俎代庖?”叢鐵男問。

    “叢主任這麽看待,春年也沒辦法改變您的觀點,隻是春年覺得這是一篇難得的好文章,而且,宣傳部黨委通過決議,從明天開始,號召全省各級宣傳機構認真組織學習,對照文章端正自己的行為--”張春年道。

    “反了,真是反了!”叢鐵男道,他看著覃春明和省長姚一鳴,“覃書記和姚省長難道也要縱容這種行為嗎?”

    在江寧省省委常委會議上,敢於如此質詢書記和省長的人,隻有叢鐵男一人。覃春明就任江寧省書記這五年來,向來如此。不過,覃春明是省委書記,叢鐵男隻是會跟他爭論一些,卻不會直接影響到覃春明的工作。可省長姚一鳴不同,這五年真是沒吃夠叢鐵男的苦頭。

    倘若以為人大隻是喝水看報的擺設,那就大錯特錯了。是不是擺設,還是因人而異的。很多時候,大部分情況下,人大和政府是一致的,可有些人大主任不甘寂寞,在這些人的手上,人大的監督作用會發揮到極致,當然,這種監督並不見得是出於公心,很多主任隻不過是想借此來彰顯自己的力量、在政壇刷存在。

    恰好,叢鐵男就是這樣的主任。赴任省人大之前,叢鐵男是江寧省的省長,當時與他搭伴的書記上調到了中央某部門。鑒於叢鐵男的年紀不適合擔任一線領導工作,就被調到了省人大,之後便調來了覃春明和姚一鳴這一對搭檔。叢鐵男是江寧省土生土長的官員,從基層一直幹到省長一職,門生故吏如同那總長可以達到六百公裏、表麵積超過一個排球的黑麥草的根係一般,深深植於江寧省各個階層各個部門。姚一鳴這五年,日子並不好過,每個月八號是他例行去省人大主任辦公室匯報工作的日子。在江寧省,叢鐵男獲贈雅號“叢太後”!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