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防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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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娘這道東風幾經轉向,還是讓曹司戶借到了。
當下站在王府安置伎樂的犁壺院的辛寒和綠衣,哦,或許還得加上安王和鳳容,就是成果。
安王歎了口氣,一臉慚色地對身邊麵色凝肅的女子說:“些末小事,我本不欲累你勞心,不料最後還是給你添了麻煩。”
鳳容對他微微一笑:“你我之間,何須如此。既有人揭發思娘之病或因投毒暗害之實,那我身為一州長官,明知此事涉親王安危,自然不可不查問。”她轉向綠衣,“倒該多謝辛先生和辛夫人,勞動兩位專跑這一趟。”
綠衣謙辭:“哪裏,大人言重了。”
說話間,辛寒從思娘的臥房出來了。安王問:“辛先生,思娘到底是患病還是中毒?”
辛寒在婢女端來的水盆裏淨了手,平靜道:“既是患病,也是中毒。她該是先中隱而未發的異毒,身感不適,睡眠有礙,後不慎受寒,又體弱難愈,才發作現下久熱不退的症狀。”
安王與鳳容對視一眼,問:“辛先生可知這是何毒?”
辛寒說:“我見前人記事曾載明一種可致相似症狀的西域毒花,其花籽研作藥粉,顏色鵝黃,與目擊者所言放入思娘飲食的粉末顏色相同。但王爺說下毒者已自盡,且未搜得可疑藥粉,故我尚不能確定思娘所中之毒即書中所載之毒。”
安王沉吟片刻,轉向鳳容:“我會繼續追查,天色不早,你且同辛先生辛夫人回府吧,有事我知會你。”
鳳容點頭。
一行人往王府大門走,突然從後麵斜衝過來一個男孩,跑得太快,收勢不及,向著綠衣撞去。
綠衣已有所感,向一旁一避,那孩子還是擦過了她,她就勢拽住孩子的胳膊,免得他撞在鳳容身上。
那孩子站穩,抬頭怯怯地看著她,小聲道:“謝謝姐姐。”
綠衣自出了州牧府就草木皆兵,看著孩子不像冒失的,不由看了辛寒一眼,辛寒並無異狀。她便微笑著安撫了孩子幾句,讓他走了。
兩人回到州牧府的客院,綠衣進了裏間,才要換掉外出的衣裳,袖子一蕩,掉出一張紙條。
遺落紙片的那隻袖子正與她拽住那個孩子的手在同一邊,她一瞥見紙片就心裏就咯噔一聲,不由皺起了眉,小心將紙片拾起,等她讀完了上麵的話,眉頭蹙得更深。
綠衣忖度片刻,揚聲叫:“辛寒。”
辛寒應聲走進來,接過她遞去的紙條,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把紙條放進燭焰裏燒盡了。
綠衣覷他神色,問:“你可願受了他的威脅?”
這“願”字用得極妙,辛寒扯出抹笑意:“他給我找事,籌碼卻沒再加,我倒不知自己還是這麽一個情願做白工的好人。”
他看向綠衣:“過來,我今日還未給你切脈。”
綠衣依言過去坐下,把手腕遞給他。
辛寒垂眸:“嗯,該換下一副藥了。”
綠衣問:“我都已經換了六副了,一副比一副難喝,何時才是頭啊。”
辛寒語氣悠悠:“我的藥千金難求,你多喝幾副,權當占了便宜便是。”
他說著,又尋出三隻小巧的瓷瓶,依次遞給她,“州牧命數自有天定,我不欲再多幹涉,若她好運躲過一劫,那曹司戶必不肯罷休。你這幾日便不要離開我左右,每日早起一個時辰,我看有無辦法令你恢複記憶,好歹把武功先練回來。至於這三瓶藥,一是觸之即倒的迷藥、一是見血封喉的劇毒、一是無色無味的慢毒,你用時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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