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眾矢之的(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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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央投向辜子淮一個疑慮的目光，難道師傅未告知掌教竇扣就是那麒麟之主？不然今日掌教這番話怎會說得如此自然。
辜子淮輕點了點頭，表示默認。
原來如此，淩央突覺輕鬆好許，便回話道：“不瞞掌教，如今麒麟之主並未如約與弟子婚配，她已向家父保證，必生守貞以護純正血脈，方可不破契約。”
“喔？”鄔落英鎖了鎖眉，“如是這般，倒省去了些苦痛之處，不過說來此人到底和你淩家有淵源，此次下山你便隨著一道吧。”
“是。”說完淩央又偷偷看了一眼竇扣，小丫頭明顯是被嚇住了，臉色蒼白得難看。
鄔落英之後的講話，淩央和竇扣壓根沒認真聽，兩人各自懷揣心事，偶爾眼神交匯都是茫然和無措。
散會後眾人依序出了大堂，明亦走在一旁見竇扣魂不守舍，又先是打量了她的氣色，看起來似不大好，然後靠過去故作關心道：“看師叔麵色枯槁，是身子不舒服嗎？”
她沒去找他麻煩，此人反倒自己送**，不過本就不想計較，那便同他做一做戲，竇扣伸出手撫上額頭，換上一臉萎靡不振，氣虛道：“也不知是不習慣這山裏的氣候還是怎的，身子終日疲乏無力，不過多虧了了真每日送來的驅寒湯，喝下去委實舒服許多。你倒是心善，時常來關心我。”
明亦又要說什麽，見辜子淮快步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淩央，他稍稍退開了幾步，行了一禮，喚了句‘師傅’便再無多言。
辜子淮在竇扣麵前站定，“師妹留步，掌教顧及你剛回山不久，對祈山門規諸多不熟，關於此次拜師大會的一些關鍵之處，掌教怕你理解不通，讓我再跟你解說解說。”這邊說完又朝一旁的明亦命道：“你退下吧。”
“是。”
淩央見狀正要一同退下，卻被辜子淮喚住：“你一同跟來，為師有話要問你。”
一處偏僻雅院，三人進入的時候，辜子淮隨手在外圍設了感知結界，如有人接近便可立即得知。
竇扣和辜子淮落座於茶案，淩央跪坐在在辜子淮身側，他大概知道師傅來此相談所謂何事，不過即便自己身處其中，知曉其事，那又能如何呢？到底什麽都改變不了，也沒有資格要求什麽。
未等辜子淮開口，竇扣開門見山道：“你剛才就可以直接告訴掌教我就是那個麒麟之主，你們將來為了拯救蒼生要殺那個人近在咫尺，不用大費周章，一刀便可了結。”
辜子淮不顧竇扣怒意，仍是淡然道：“師妹可曾記得當時在青漠莊禁閣裏顯示的預言。”
“什麽前世今生亂七八糟的，於我又無關，我幹嘛要記得。”
“央兒，你說來聽聽。”
淩央一點頭，輕聲念來：“前世債，今世劫，神山隕，上古蝶。”
辜子淮淺笑，“師妹說得不錯，我剛本可以告知掌教你便是那麒麟之主，可我記得那時在青漠莊師妹同我說過，沒有害過人的妖為何要被收了去，我後來參悟，所謂一花一世界，何謂眾生，何謂大局，在我看來，若有一人因我而死，我便是負了蒼生負了正道，天下同歸而殊途，我相信定又其他方法阻止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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