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秦飛魚

第二百九十七章 北伐(1/3)

    北民南下,來的不僅是地主富戶,更有慶國朝廷的使者。

    在風陵渡的行宮之內,段玉與秦飛魚一起,召見慶國來使,神色都有些怪異。

    特別是秦飛魚,幾乎是看著段玉做到慶國的巡城銀章,現在又見連慶王派了使者過來,滋味實在複雜難言。

    “臣崔祿,拜見荊王千歲!”

    崔祿畢恭畢敬地行禮,麵白無須,身材肥胖,一看就是養尊處優之人。

    事實上,此人不僅精通琴棋書畫,善於言談,還是慶國的王室。

    作為這次出行的使者,自然也是清楚荊王之前身份的,甚至當初段玉威震慶都之時,他就有所耳聞,卻一點都沒有尷尬之色,仿佛將這一切選擇性遺忘了,一板一眼地行禮。

    “平身!”

    段玉擺擺手,命人接過遞上來的國書,掃了一眼,頓時笑了:“崔山向孤求援?”

    “胡人勢大,我王為神州氣數,憤而抗擊,縱敗也非戰之罪,慶國百戰之軍仍在!慶國與荊國,實是一衣帶水,唇齒相依!今慶國大難,來日荊國又豈能逃?還請速速發兵助之!”崔祿不卑不亢地說著:“若荊王想隔岸觀火,我主大不了降了胡人!”

    “果是能言善辯之使臣,唇齒如刀啊!”

    段玉端坐不動,讚了一句。

    越是色厲內茬,沒有底牌與自信者,談判時就越是喜歡虛張聲勢,甚至瘋狂欺詐,這道理他早就明白。

    此時麵色淡薄,望著崔祿表演,頓時就令氣氛一滯。

    片刻之後,段玉才說著:“若慶王降胡,那便是千古罪人,未來必被丹青史書鐵筆記載,遺臭萬年!”

    崔祿默然不語。

    降胡,這實在是最壞的出路,更何況,慶國與北燕仇深似海,沒有多少和解餘地。

    否則,之前打成屍山血海,豈不都成了笑話?

    縱然崔山肯降,北燕也不一定肯要呢,正如段玉不要南楚王室,讓嶽超代他幹了髒活一般,北燕要占領慶國,怎麽能容忍慶君存活?

    正是知曉這些,又對北方實在絕望,崔山才不得不向南方求援。

    對於他而言,這簡直是恥辱中的恥辱!

    實際上,段玉見到慶國的使者,倒是對崔山刮目相看了。

    此人做了這麽多年王者,算是曆練出來,頗有幾分勾踐忍胯下之辱的味道。

    對段玉而言,崔山都肯折節求援,他又怎麽會糾結於過去之事?

    縱然是之前,也是自己占了便宜,而崔山狠狠吃了一個悶虧。

    麵對失敗者,勝利者還是很有風度的。

    因此就道:“孤有意統一天下,必然北伐,不知慶國國君準備如何?”

    得南而望北,是最正常的事情,崔祿沒有什麽意外,但身軀還是不由一顫:“小臣……小臣……”

    北有胡人南下,南有荊王北伐,慶國此時絕對已經到了生死之局!

    更為悲催的是,根本沒有什麽好的應對辦法!

    這就是地處中原,四戰之地的悲哀!

    曆來天下大亂,梟雄王者都是占據四方一角,後方無憂,方可興起,再窺視中原,是同樣的道理。

    中原雖然四通八達,但一亂戰,立即處處烽煙,連一處安穩的後方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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