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母女相見

再次見到陸時川，是在酒店的包廂內。 陸時川提名要見她，理由是碗筷洗的不夠幹淨！ 這樣蹩腳的理由，任誰聽了都能瞧出其中的貓膩，當然伺候包廂的服務生也不是傻子，直接去後廚把許南煙拎了過來。 “許南煙，還不快跟陸總道歉，你這碗筷到底是怎麽洗的？”服務生是許南煙同寢室的人，那個瘦瘦高高的女孩子，叫時悅。 “對不起！陸總！”許南煙俯身，嘴裏說著道歉的話，眼底淡漠。 陸時川身子倚在座椅上，看著許南煙對別人逆來順受的樣子，忽然氣不打一處來，“許南煙，現在的你已經不要尊嚴到這種地步了？” 許南煙不做聲，身子彎曲成九十度，他不發話，她就不起身。 “許南煙！”陸時川厲聲，手邊的碟子在許南煙腳邊碎裂。 許南煙依舊俯著身子，看著碎裂的碟子，斂唇。 “把地上的碎片撿起來！”陸時川看著許南煙，冷冽開口。 照著許南煙以前的性子，他這樣羞辱她，她必定會反駁，他就是想看她反駁的那一麵！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許南煙便蹲下身子把碎裂的瓷片一點點撿進手裏。 陸時川放在桌子上的手握成拳狀，手背青筋暴起。 坐在一側的蕭塵起身，幾步走到許南煙麵前，蹲下身子，“我來吧！” “不用了蕭助理，這種粗活，不適合像您這樣的人做！”許南煙邊說，邊把地上的瓷片撿完，最後，站起身子，對上陸時川深入潭水的眸子，“陸總，我都撿完了！” “滾出去！”陸時川怒吼。 看著陸時川暴怒，許南煙如蒙大赦。 在她手快要搭上門把手時，包廂門忽然被從外推開，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女孩探進頭，“爸爸，你真的在這裏啊！” “藝璿，過爸爸這兒來，你怎麽跑來了？”陸時川溫言細語，番才的怒意不複存在。 從陸藝璿推門的那刹，許南煙的視線就沒偏離過她，太像了，跟她小時候的照片！ 看到許南煙遲疑不動，時悅走過來用手擰了下她的後腰，“還不快走，難道你還等著陸總把你這些破事告訴經理？” 聞言，許南煙提步，誰知身邊的女孩卻伸手扯住了她的衣角，“阿姨，你跟我媽媽長得好像啊，不過，我媽媽要比你胖一點，皮膚也比你白一點……” “是嗎？”許南煙不由自主的蹲下，看著粉雕玉琢的小人，提提唇，“你叫藝璿啊，幾歲了？” “三歲，阿姨，你手裏怎麽攥著這麽多瓷片啊，不怕劃傷手嗎？”小藝璿掰開許南煙的手，狐疑的問。 “阿姨……”許南煙開口，因為太過激動，聲音有些沙啞。 “許南煙，我的女兒也是你這種身份能攀談的嗎？”不等許南煙說完，身後便穿來陸時川溫怒的聲音。 許南煙深深看了小藝璿一眼，起身，“陸總，不好意思，我越外了！” 話落，沒有片刻遲緩，跨步離開。 手裏攥著的瓷片紮進手心，她每走一步，指縫裏都會流下血跡…… 回到後廚，許南煙埋頭洗碗，完全不顧自己受傷的手，腦海裏閃過自己女兒的麵容，心揪的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