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拉鋸戰(1/3)
沈要時常會想,蕭子窈的頸子也許有些太細了。
其實,人與人又有什麽兩樣,與獸似乎也一樣,左右喉嚨都是要害,隻一手,他便可以輕易的覆住、扣住、掐住一條性命,他離她太近,便總覺得她好像很容易折斷似的。
他於是探手去摸她額前的濕帕子,一麵溫下來了,一麵還微涼,仿佛在捂一顆不冷不熱的心,說到底,之於蕭子窈,他根本沒辦法不耐心。
他果然動作很輕很輕的將那濕帕子翻了麵。
蕭子窈倏爾轉醒了。
她並不曾燒得太熱,所以還可以張口說話,隻不過身子還很乏力,軟綿綿的腔調便如此黏糊糊的膩在了唇邊。
“抱抱我。”
她竟是很難得的撒起了嬌來。
沈要立刻翻身上床。
他隻管從後而前的擁住她,更喜歡狩獵似的盯緊她修白的頸子,有些居高臨下,好在她無從知曉。
可她卻知道,被子被他自下而上的掖了一道邊,想是擔心她發汗吹風又要害熱風寒,他照顧她一向妥帖,仿佛照顧一枝垂危的花,非要麵麵俱到不可。
她於是悄悄的伸腳,又探路似的去貼沈要的腳背。
小意溫存也算溫存,可以抵過多少耳鬢廝磨。
他眉心微動。
“怎麽了?”
她甕聲甕氣的哼一句:“我覺得好冷,想貼貼你取取暖。”
沈要淡淡的哦了一聲,卻隻將她抱得更緊。
“你不要擅自生病。”
他說,“我會不開心。”
蕭子窈頗有些為難的笑了起來。
“真是的!呆子,生病這種事情,哪裏是我可以控製的?”
“……是不可以,還是不想?”
他一瞬不瞬的反問,一字一句都不帶半分笑意。
一個不笑的人,自然也不會說笑。
他眼下還是那節白生生的頸子,好細好弱,分明一折即斷的,偏偏此刻竟然化為妖嬈蛇影,纏纏綿綿絞住他的一呼一吸。
然後,他又見蕭子窈微潮的發絲滑落下來,仿佛流沙,更襯得那一片皮肉若影若現。
——想舔。
他實在有些垂涎欲滴,卻又有些恨,更想一口狠咬下去。
得咬得重一點才行,最好沁血,可以解他一時饑腸轆轆。
而且,她怕疼,疼過了、應當就會牢記了。
他於是十指漸漸攀上她去。
誰知,隻一瞬,蕭子窈卻靜得不再說話了。
原來是他一語道破她的打算。
沈要指骨發青。
他獠牙還頓在她頸間,微張、不曾落下,並非憐憫,卻是意猶未盡。
他早就知道,看她引頸受戮的感覺竟是這般的好。
“是不是困了,所以才不說話?”
他低伏在她耳畔,唇邊帶笑,“六小姐,你的夢裏也必須有我。知道了嗎?”
然,整徹夜,他卻不曾得到答案。
蕭子窈終於還是很不得以的又吃起了藥來。
其實,她本也不是那般弱柳扶風的病美人,偏偏流年不利,美人都薄命,她前半生的平安順遂早已戛然而止了,從今往後,隻剩下生死叵測難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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