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陳楚

第一百六十五章 格老子的(1/3)

    寧城這種歇斯底裏,蘇白能夠理解;

    一個活了近百年的吸血鬼,跟小日本打過,內戰也打過,後來輾轉台灣美國,

    什麽事兒他沒見過?

    什麽事兒他沒遇到過?

    哪怕再愚鈍的人,活了這麽久,見證了這麽多大事件,他的心思以及思維模式,也早就超脫了很多人的思維局限了。

    如果真按寧城所說,當初諸個大國正陷入二戰的泥潭裏死掐的時候,居然在那個研究所裏還“精誠合作”、“共同研究”,那就也難怪寧城對所謂的政權主義的不信任感了。

    其實,這也是都能想得到的事情,那個研究所,對於寧城來說,是他一家人的噩夢,甚至,承載著不知道多少中國人的殤,這就像是一朵罌粟花,它花開美麗,但是結出的果實更為可怖,沒有哪個政權會舍得放棄它,哪怕這違反人倫道德,哪怕這個研究成果是切切實實地反人類;

    就如同小學生都知道核彈的可怖以及對地球對人類的威脅,但是五大國還不是一門心思地在研究洲際導彈以將核彈的威懾力和打擊能力盡量擴大麽。

    於國家來說,本就沒什麽普通人眼觀中的對與錯。

    而對於寧城來說,那朵花的果實,是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乃至無數人的鮮血澆灌出來的,他恨死那個果實,恨得徹徹底底,要麽,這個果實一直深埋紫金山下,他也就無所謂了,反正自己也就剩下半年的生命,但是這個果實即將要被挖出來,被再利用和研究,這等於是撕裂了寧城的逆鱗。

    跟寧城講什麽集體利益為重,講什麽國家利益為重,講什麽大局觀,講什麽無私奉獻,講什麽相信什麽信任什麽聽什麽的話,對於寧城來說完全沒用,而且,這個世界上,也沒什麽人能比他看得更清楚,看得更透徹,因為他本就是那個時代的見證者,甚至是參與者;

    “那你把這件事告訴我們,意思就是,寧願這個果子被我們兩個人摘掉,也不願意給政府?”胖子問道。

    寧城此時也坐了下來,一根一根地將自己手掌上插著的玻璃片給拔出來,他的手掌密密麻麻的傷口也隨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原,隻是他的臉色,變得慘白了一些,不出意外的話,那個常凱申畫像後被綁著的小偷,等會兒肯定要被寧城再放一輪血了。

    “以前,我在西方時,也不是沒遇到過你們這樣子的人。”寧城說出了這樣子的話。

    很顯然,他曾經接觸過西方的聽眾。

    這很正常,寧城這個人,走在路上,被實力高一點的聽眾發現了,等於就像是黑夜裏打著大燈籠脫光衣服的美少女,吸引力那是很驚人的,即使是蘇白,見到寧城的第一眼也被“吸引”住了,腦子裏當即出現如何利用對方體內血統的想法,更何況西方圈子裏吸血鬼強化的聽眾應該更多,寧城在西方晃蕩沒被那裏的聽眾抓走也算是運氣真好。

    當然了,或許也是因為寧城本身也是一直隱藏著自己的原因吧,畢竟,他不會變老,所以他很難擁有固定的身份,再加上聽眾階層本就是一種金字塔結構,能夠一眼看出寧城虛實的聽眾,哪怕不是資深聽眾也應該相差不遠,這種級別的聽眾無論東西方,都不是很多,不至於像是低級聽眾那個炮灰階層數目比較大,所以也降低了寧城被發現的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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