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地獄裏來戎黎杳杳徐檀兮

047:戎黎,我們是什麽關係呀~(1/2)

    花前月下,孤男寡女。

    李銀娥先進屋了,臉上掛著一嘴的姨母笑。

    徐檀兮抬腳,跨過門檻。

    戎黎把打火機上燃著的那簇光吹滅:“腳不疼了?站那別動。”

    她便不動了。

    他拿起手電筒,走過去,還是那句:“以後還多管閑事嗎?”

    她眼裏有淡淡笑意:“那你還管我嗎?”

    “誰管你了。”

    戎黎扭頭就走,眉宇之間全是煩躁。

    徐檀兮一瘸一拐地追到門口:“先生。”

    他站住了,回頭,麵無表情地看她。

    “我們算朋友嗎?”她怎麽藏也藏不住眼裏的期待與熱切,那樣專注地看他。

    戎黎懷疑,他真的有夜盲嗎?

    想必是那些庸醫扯淡,他怎麽可能夜盲,他連她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我不跟人做朋友。”他晃了晃手電筒,光在她裙擺處跳躍,“尤其是女的。”

    徐檀兮遲疑了一下,壯著膽子問:“那我們什麽關係啊?”

    他想了想:“村友。”

    戎村友轉身回家了。

    徐村友失落地揪著裙擺,心想:好難啊,這麽久才隻混了個村友關係。

    翌日,北風呼嘯,寒意凜凜。

    天是越來越冷了,李銀娥把吃飯的小桌子搬到了燒火後還有餘熱的灶台旁邊:“我剛剛去買包子,碰到宋家村的人,就問了一嘴宋老三媳婦的事。”

    徐檀兮把早餐的小菜都擺好:“是誰抓她回來的?”

    李銀娥盛了兩碗粥,又給徐檀兮遞了雙筷子:“誰也沒抓著她,是她自個兒回來的。”

    “為什麽?她走不了嗎?”

    李銀娥坐下吃飯,她夾了個肉包,咬了一口,歎氣:“還能為什麽,舍不得自己身上掉下來的那塊肉唄。”

    *****

    她不叫芳芳,沒有人知道她曾經叫什麽名字,她腹中的孩子五個月了,還有一個正在牙牙學語的女兒。

    風起了,樹葉無根,飄得到處都是,女人站在窗邊,呆呆地望著高高的天。她望了好久好久,嬰兒床裏的幼女醒了,口齒不清地在喊媽媽。

    “嗯嘛……嘛嘛。”

    女人回了頭,淚濕了眼睛,她走到嬰兒床的旁邊,輕輕地搖,搖啊搖,搖啊搖……她又望向遠處的天,哼了一首家鄉的搖籃曲。

    沒有人聽得懂她在唱什麽,她唱著唱著,就淚流滿麵了。

    帝都。

    晚上七點,華燈初上,紙醉金迷的夜生活剛剛開始。

    “找到了嗎?”

    這裏是盛天酒店二十八樓,問話之人是盛天保安部的經理。

    一眾穿黑西服的保安全都搖頭。

    經理立馬吩咐:“你們幾個去出口守著,剩下的跟我上樓。”

    他們訓練有素,迅速有序地分成了三路,兩路包抄前後的兩個出口,一路走電梯上樓。

    “這酒店的保安可真多。”

    物理交流會的組織人員小郭走在前麵,林禾苗在後麵:“剛剛那些人都是保安嗎?”

    小郭是帝都本地人:“對啊。”

    林禾苗心想:帝都的保安長得真好看。

    小郭的房間在前麵,他先到,掏出門卡開門:“林同學,早點休息,明天還要早起呢。”

    林同學點頭,回:“你也早點休息。”

    小郭就先回房了。

    她的房間還在前麵拐角處,走廊很深,就她一個人。

    14023。

    是她的房間號,她對了一遍鑰匙卡上的數字,確認無誤後刷了電子鎖,剛要擰開門,拐角的另一頭突然有一團陰影籠過來,不待她回頭,一隻手就繞過她的脖子,捂住了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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