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岫寄奴

第五章 凜冬五 希望(1/2)

    而就在這時,合歡扇那湧動的絲紋上慢慢升起一絲絲的白煙,凝聚纏繞在扇子的四周,使它漸漸地從白岫的手中漂浮起來,停留在半空中。

    白岫和少真對視一眼,不明白這是怎麽一回事。按理來說,若是白岫不在扇子上凝氣,它是不會如此才對。

    也不等她多想,那扇子四周的白煙又重新飄散再重聚,漸漸地化出一封書信的樣子;而隨著最後一絲白煙鑽進書信之中時,書信便和合歡扇重新掉落回白岫的懷中。

    合歡扇上流動的痕跡早已消失,恢複了本來的樣貌;白岫拿起那封書信簡單的看了一眼,這不過是普通的信封,而上麵也僅僅隻是寫了她的名字。她狐疑地打開信封,裏麵除了一張信紙以外,還有一顆血紅色的珠子,“這是什麽?”

    她展開信紙,想要在裏麵找尋答案,可裏麵僅僅隻有一行字:血靈療傷,護體,待魂歸。

    血靈療傷?

    她拿起那顆紅色的珠子,放在手中輕輕磨蹭,不一會便有絲絲紅暈從那珠子中散發出來。

    護體,待魂歸......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不等少真開口詢問便從貴妃椅上下來,匆忙地跑到房門口,奪門而去。

    少真見她麵色突變,又這般橫衝直撞地衝了出去,心中一緊,也連忙跟了上去。

    白岫快步來到閣樓,走到裏間推開左邊牆上的木門,在門口緩了緩心神之後,抬腳便往裏麵走。

    房間裏雖然到處都掛了些許燭燈,可她卻沒有要把它們點亮的想法,漆黑的屋子裏唯有四角分別點著的四盞長明燈散發出幽幽的光線,不過這光並不足以把房間點亮,隻能讓人勉強視物罷了。

    屋子最裏頭靠左側牆麵邊擺放著一張香樟木榻,微微飄散出些許木頭的香氣;而木榻上的幾案麵上則是擺放著一把玄鐵小刀。

    那刀的尾部並無刀把,刀身如同細長的柳葉一般,薄如紙片,從中間往兩側稍稍有些許彎折;刀刃鋒利無比,卻隻打磨到刀身的中部;小刀從刀尖至刀尾筆直鑄著一道深深的凹槽,上麵隱隱有些擦不掉的血跡,而這把柳葉小刀,正是白岫用來取血的利器。

    小刀一側擺放著一個巴掌大小的金邊玉碗,這是她用來盛放血的容器,雖說每次她都把它擦幹淨了,可這時間一長,那玉碗還是沾染上了血氣,從原本的青白色到如今變成了青紅相接的顏色。

    木榻之前擺著一張碩大的玉床,那玉床散發出些許寒氣,宛若一塊千年寒冰;而玉床上躺著的,正是少真的軀體。

    他安安靜靜地躺在寒玉床之上,烏黑的頭發披散開來,雙目緊緊地閉著,臉上雖然沒有一絲血氣,但卻是一副安然的樣子,宛如熟睡一般。

    少真的魂魄在外麵如同常人一般生活,可屋子裏頭的他卻是毫無生氣。每每白岫有什麽心事卻不能讓少真知道之時,她便會來到這個房間裏,對著他的軀體訴說心中所想。床上的他雖然不能給她帶來回應,但卻能讓她平靜下來,不用再因為事情憋在心中而感到苦悶。

    隻是現在,白岫並不打算和寒玉床上的少真談自己的心事,她拿著血靈站在寒玉床的一邊,反複回想那封信上的內容。

    血靈是個稀罕物件,若是讓正常人吞下血靈,那個人便會全身血脈逆流而亡,可若是讓死者服下,卻能讓死者全身停止流動的血液再次流動起來,讓那副毫無生氣的軀體變得像常人一般,身上若是有傷口也能自然而然地痊愈,恢複成最初的樣子。

    少真身上觸目驚心的致命傷口猶在,隻是一直以來白岫所認為的是隻要他能活過來,他身上的傷口便會自然而然痊愈;可如今一經那書信的提醒,她倒是有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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