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是病嬌,得寵著容毓南曦

第564章 責罰,知錯(1/2)

    安成敲開了門,低著頭把托盤放在禦案上,小心翼翼地躬身退了出去。

    托盤上放著兩道小菜,一份米飯,還有一壺新泡的茶。

    “給你一炷香時間,收拾好自己。”容毓轉身走到禦書房隔間,難得沒有處理政務,“案上的食物給你準備的,填飽肚子才有力氣扛揍。”

    謝錦第一次知道,原來吃飽飯是為了有力氣挨打。

    苦笑也笑不出來了,他試著動了動腿,卻瞬間眉頭蹙緊,差點沒忍住嘶吟出聲。

    因久跪而僵澀的腿隻稍稍動上那麽一下,鋪天蓋地的疼痛即刻席卷而來,謝錦咬著牙才堪堪忍下這種鑽心刺骨的疼。

    骨氣什麽都是假的,人真到了最狼狽的時候,想要維持清貴驕傲談何容易?

    謝錦今晚體會深刻,深以為自己以後還是該好好做人。

    時間有限。

    一炷香時間不長也不短,堪堪夠他喘口氣,洗個臉,再吃點東西,容不得多少耽擱。

    謝錦站起身,動作有些滯澀地轉頭往禦書房後門走去。

    容毓負手站在隔間窗前,望著濃黑夜色,敞開的窗戶拂進一陣陣夜風,吹得墨發輕揚。

    尖銳的嘶鳴聲響起,與黑夜幾乎融為一體的大鷹撲棱著翅膀急掠而來,容毓伸出手,任由黑鷹停留在他的手臂上。

    取下鷹腳上的信筒,容毓緩緩展開靜閱,微斂的眉眼清俊深沉,窺不見半點喜怒色澤。

    轉身走到書案前,取一小張宣紙,提筆寫了幾句什麽,待墨汁晾幹,容毓把信卷成細小信筒裝,走回窗前把信筒係在黑鷹腳上。

    拍了拍它的頭,黑鷹帶著幾分傲嬌不馴地啄了口主人的手,隨即撲騰著翅膀,流星般朝夜空展翅而去。

    夜一點點深沉。

    一炷香時間過得很快。

    雖然謝錦希望時間能過得慢一點,可終究不能如他所願。

    他此時身體又酸又痛又乏,其實根本沒什麽胃口,不過還是強迫自己吃了些,雖味同嚼蠟,可他隻在早上進宮時吃了兩個包子,中午開始就一直跪到現在,胃裏空空的,不吃怕待會兒連抗打的力氣都沒有。

    吃了一半就再也吃不下去了,謝錦喝了半盞茶,把禦案收拾好,剩下的菜放回食盒裏,轉身打開門把食盒遞給安成。

    安成什麽也沒說話,接過食盒轉身離開。

    謝錦關上門,抬手褪了身上袍服——早上穿了官服進宮,這會兒總不能穿著官服挨打。

    就算自己不脫,稍候主上也得讓他脫。

    眼下已是春暖花開季節,官服之下隻著一身雪白裏衣,謝錦仔仔細細地把脫下的官服疊好,放在屏風前的檀木雕花錦榻上——這還是他長這麽一來,第一次自己動手疊衣服,挺值得紀念的。

    不過也沒什麽。

    今晚的第一次太多了,疊衣服算什麽?

    謝錦走回禦案前那個位置重新跪了下來,膝蓋甫一接觸到地麵就瞬間喚醒了那陣加劇的疼痛,他吸了口氣,強自忍了下來,目光無法避免地又看到了那一桶的藤條。

    呼吸就這麽一窒。

    容毓沒讓他等多久,沉穩的腳步踏在禦書房地毯上,一步一步走來,帶著一種極細微卻讓人無法忽略的威壓,鋪天蓋地籠罩下來,壓得人幾乎喘不開氣來。

    容毓走過去,從木桶裏隨意抽了根藤條出來,泡了五個時辰的藤條吸足了水,早已發脹,折射出一種晶瑩透亮的色澤。

    容毓握著手柄,慢條斯理地拭去上麵的水滴。

    “被刺客傷了手臂?”

    謝錦垂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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