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深夜獨處（二更）(1/3)

    顧如佳回到碧水胡同時，顧瑾瑜已經離開了。

    房嬤嬤一直守在門口，見她回來，忙迎上前與她說了顧瑾瑜來過的事。

    “我知道了。”顧如佳點頭。

    房嬤嬤察覺到她的僵硬，擔憂道：“大小姐，你怎麽了？”

    “我沒事。”顧如佳說。

    今天去武館碰上了一個硬茬，居然把她胳膊震麻了，許久沒碰上這麽有意思的對手了。

    “我瞧二小姐今天的樣子，倒像是真心悔過的。”房嬤嬤若有所思地說，“她去莊子裏經曆了什麽，變化這麽大？”

    顧如佳頓了頓，說道：“她沒去莊子，是去慈幼莊了。”

    房嬤嬤驚訝：“大小姐……見過她？”

    “嗯，碰巧見到一次。”顧如佳將上次出診的事說了。

    “她居然能去那種地方吃苦。”房嬤嬤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麽了。

    顧瑾瑜也算是房嬤嬤看著長大的，她是誠心悔過還是做做樣子，房嬤嬤自問自己還是看得出的。

    二小姐似乎真的改過了，那……大小姐會原諒她嗎？

    顧如佳沒說話，邁步進了屋。

    六月後，天黑得晚了，蕭清朗從翰林院回來，天色還大亮著。

    小淨空去溜雞了。

    顧如佳在隔壁給人安排屋子。

    老太太恢複記憶前，為方便打劫老祭酒的私房錢，讓老祭酒把兩座宅子打通了，在後院的牆壁上開了一扇門。

    蕭清朗剛到後院就見顧如佳抱著好幾床幹淨的褥子過去。

    他叫住她：“家裏來客人了嗎？”

    顧如佳道：“是顧琰的暗衛到了。”

    不僅他們到了，還從溫泉山莊把玉芽兒帶過來了。

    這是顧如佳吩咐的。

    顧琰在莊子住了那麽久，唯一沒被他趕走的下人就是玉芽兒，房嬤嬤都被他攆出去過一次。

    家裏的事情漸漸多了，顧如佳尋思著有個機靈的小丫鬟也不錯。

    這邊住不下，萬幸隔壁的空屋子多。

    兩家打通後算是一家了，房嬤嬤也早搬過去，不與姚氏擠一屋了。

    蕭清朗也幫著搬了點東西。

    兩名暗衛平日裏是見不著人影的。

    玉芽兒全程在現場，她第一次見蕭清朗，激動得眼珠子都瞪直了：“咿呀呀呀呀！這是姑爺嗎？姑爺好俊呐！”

    顧如佳歪了歪腦袋：“唔，我也覺得。”

    玉芽兒那句露骨的讚美沒讓蕭清朗怎麽樣，顧如佳輕描淡寫五個字，卻叫蕭清朗心口滾過異樣。

    他清了清嗓子，不動聲色地說：“我去看看淨空回來沒有。”

    說罷，轉身出去了。

    看著他怪異的走路姿勢，玉芽兒悄悄地湊近顧如佳，神色一言難盡地問：“可是大小姐，為什麽姑爺走起路來同手同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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