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1/2)
”
他既然要查,就怎麽都會查到這一步。
老祭酒為他搭上張繡這層關係隻是加速了進程而已,並不會改變結果。
張繡的結局從她向一個無辜的四歲孩子伸出毒手時就已經注定。
他可以饒恕,然天道不恕。
老祭酒去為張繡收屍,蕭清朗沒有跟過去,饒恕是他最大的仁慈,他不會為她準備後事。
蕭清朗去了仁壽宮。
莊太後在書房繼續看莊太傅呈上來的折子,折子經她的手過一遍,之後才會還給大臣在朝堂上呈給皇帝。
秦公公候在一旁,看到蕭清朗他眼睛一亮,對莊太後道:“茶水涼了,奴才去泡一壺熱茶來。”
莊太後瞥了蕭清朗一眼:“哼。”
秦公公笑著退下,把其餘宮人也帶了下去。
“你來做什麽?”莊太後翻看奏折,不冷不熱地問。
“路過。”蕭清朗說。
二人都是多解釋一句就會死的性子,誰也不肯開口先破冰。
“我走了。”
本來也沒大事,就來看看而已。
他一直知道皇帝與太後關係不睦,隻是也沒到能正麵剛成這樣。
多少有些擔心。
莊太後望著他轉過身,清了清嗓子,問道:“為何替哀家說話?”
蕭清朗淡道:“沒有為什麽,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臣子本分。”
外頭偷聽的秦公公都快急死了,狗屁的臣子本分啊,說一句人話它燙嘴嗎?
急死個人了,急死個人了!
皇帝與太後冰凍三尺他都沒這麽急,畢竟皇帝小兒著實令人可氣,可蕭修撰一心為太後,他倆誤會成這樣秦公公真是抓心撓肺啊!
明明就那麽在乎對方,為啥非得弄得形同陌路啊!
吧嗒。
蕭清朗手上的硯台滑落,砸在了地上,他躬身去撿,懷中的荷包掉了出來。
看到那個荷包,莊太後的眸光微微動了下。
那是除夕夜蕭清朗生辰時莊太後送給他的生辰禮,小淨空也有一個。
莊太後自己繡了蘭草,繡得太醜像雜草,於是讓老祭酒改良了一下,繡成了一片青竹,縫合處也加了些針腳。
但終究不算太好看的。
莊太後哼道:“這麽醜的東西怎麽還在戴,不嫌丟人麽?好歹是做了翰林官的人。”
蕭清朗沒說什麽,將荷包收回懷中,繼續往外走。
回來!
莊太後張了張嘴,卻最終沒有說出嘴邊的那句話。
她但凡不是這麽別扭的性子,都不至於背這麽多黑鍋了。
雖然她也的確是幹過不少壞事。
她煩躁地扔了手中的折子,心情遭透了!
忽然,已經消失的蕭清朗又折了回來。
他回來得太快,莊太後甚至來不及收斂眸中的煩躁。
他深吸一口氣,仿佛是鼓足了某種勇氣,低聲問道:“為什麽就我沒有?”
“嗯?”莊太後一愣。
蕭清朗捏緊手指,臉都漲紅了,卻繼續鼓足勇氣問道:“為什麽就我沒有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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