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2)

    “我在。”顧瑤瑤把他抱進懷裏，躺了下去。

    小淨空閉上了眼。

    沒一會兒，他又坐了起來，眼睛瞪得銅鈴大。

    “壞姐夫。”他說。

    “也在呢。”顧瑤瑤將蕭清朗叫了進來，“睡吧，姐夫也過來了。”

    小淨空看看顧瑤瑤，看看蕭清朗，安心地睡了。

    然而睡著睡著他又爬起來了。

    他燒糊塗了，別看他眼睛睜得大大的，一副炯炯有神的樣子，其實跟喝醉了酒差不多。

    他先是開始背唐詩，一首接一首，然後開始說陳國話，嘰裏呱啦一大堆，表情特別嚴肅。

    說完陳國話，又開始切換梁國話。

    有些句子蕭清朗隻是隨口提了一句，沒當重點，以為他沒學會的，竟然也說出口了。

    然後是幾句晉國話。

    燕國語與突厥語蕭清朗還沒教。

    蕭清朗本著好奇的態度與他對話了幾句。

    平日裏蕭清朗就這麽考過他，他學的日子尚短，總要想一想才能說出答案。

    而且因為學的語言多，有時還會答混。

    可今晚，蕭清朗無縫切換四國語言，他一句都沒答錯。

    ……就挺迷。

    最後他還念起了佛經，用梵語念的。

    不僅如此，他還吵著要穿他的小僧衣，要敲他的小木魚。

    顧瑤瑤去把他的東西找了出來。

    一刻鍾後。

    二人看著坐在床鋪上認真敲著小木魚、撚著小佛珠、念著佛經的小淨空，一瞬間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

    小淨空敲木魚，敲著敲著腦袋癢，他抬手一抓，抓到了一把頭發。

    他瞬間懵了：“師父，我怎麽長頭發啦？我做不了和尚啦！你快給我剃頭！我要剃頭！”

    他哭得超凶，哄不好的那種。

    於是顧瑤瑤隻得讓他的“臨時師父”蕭清朗拿了剃刀過來，給他把好不容易長了大半年的頭發剃了。

    第二天小淨空醒來，完全不記得自己晚上幹了什麽。

    也沒意識到自己的頭發沒了。

    顧琰昨天不用打針，還挺嘚瑟，今天他就嘚瑟不起來了。

    他蔫得比小淨空還厲害，還伴隨著難以壓製的咳嗽，喂的藥全都吐了出來。

    三個孩子齊齊病倒，顧瑤瑤總算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焦頭爛額。

    “好癢好癢！”

    小淨空又叫了。

    顧瑤瑤走進屋：“不許撓，撓了會留疤。”

    小淨空抓狂：“可是我受不了啦！”

    顧瑤瑤隻得給他擦點止癢清涼的藥膏。

    ……

    顧長卿好些日子沒打這邊國子監附近路過了，自從知曉顧瑤瑤與顧琰的身份後，他便刻意避開了這裏，寧可繞一條遠路。

    但今天也不怎的，他鬼使神差地來了這裏。

    馬蹄聲很輕，沒驚動任何人。

    他告訴自己，隻是路過而已，與從前任何一次一樣。

    他拽緊韁繩，麵無表情地打門口走過去，卻驀地聽見一陣低低的咳嗽聲。

    他眸色微變，下意識地勒緊韁繩。

    馬走得不快，輕輕一勒便停了下來。

    那咳嗽聲急促而痛苦，他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翻身下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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