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在她麵前自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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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放聲大哭了起來，盡管看不到她，我還是能感受到她此刻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
我忍不住轉過身去，她指著我大聲吼道，“李曉明，你這個混蛋，你始亂終棄你知不知道，你竟然瞞著我劈腿，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她哭得很用力，一抬手，她麵前的餐盤被她掀了起來，全部砸在我的臉上和身上，濕膩膩的油水和還沒吃過幾口的菜從我的身上臉上慢慢滑了下去，極其的狼狽，我卻絲毫沒躲。
鼻子裏忽然有一股液體流出，越流越多，我卻像根本感覺不到似的。
我望著她，傷痛的眼裏被一層冷情遮蓋，我說，“姐，你繼續砸吧，砸到你把所有不甘的氣都發泄出來，砸到你看清我就是這麽個混蛋，以後就遠遠的躲著我就好。”
她咬著牙，滿臉的淚水。她看著我，眼睛裏似有很多很多的話，我好像一句都看不懂了，冷漠地站在那裏，任她低低的哭泣，低低的傷心。
她拿起一旁的水杯想要砸向我，我的眼睛就這樣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她忽然停了下來，那神情又傷又痛。
我心裏的火一下子爆發了出來，我指著她，厲聲吼道，“你砸下來啊，你為什麽不砸，我這樣混蛋，你還在猶豫什麽！你不打是吧，我替你打！”說著，我一把抓住我麵前的水杯，想也不想往自己頭上一砸。
不知道是杯子裏的水，還是我頭頂的血緩緩流了下來，我眼前出現大片的紅色，我覺得痛快極了，我從來沒像此刻這樣，覺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輕鬆。
我望著她，放聲大笑起來，笑得眼裏的淚水飛了出來。
她舉著水杯的手微微一顫，水杯順勢往下一落，摔在地上，成了一地的碎片。
她愣愣地看著我，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眼裏的情緒變了又變。
我像是得了自虐症般，抓起一旁的啤酒瓶，用力地砸在自己的腦袋上，砸完後，我頭有些暈，身體微微晃了晃，甩了甩頭，又去找下一個酒瓶。
“不要！”她受到了驚嚇，捂著嘴大哭起來，看到我還要拿酒瓶，忙跑到我麵前來抱住我，緊緊鉗固住我的手，不讓我再去拿東西。
她抱得很緊，一邊抱著，一邊放聲大哭，搖著頭拚命地喊我，“曉明，你不要這樣，你是不是瘋了？你這是不想活了嗎？你不要這樣！”
我被她抱著，身體的能量在一點一滴消失，眼前慢慢變得很黑，也扭不過她去拿那個酒瓶了。
她害怕極了，全身顫抖，一邊哭一邊用紙給我擦血，還不停地喊著外麵的人，讓他們來救我。
包間裏，一下子進來了很多人。有人試圖背著我出去，我身體晃了晃，一把推開所有靠近我的人，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渾身戾氣地自己走出了餐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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