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煜彬白夏

1859.第1859章

他拿起架子上的衣服,赤著上身,就走出了浴室。 穆婉垂下了眼眸,看浴缸裏的水都滿的流到地上,關掉了水龍頭。 她沒有這個能力說服邢不霍不來,唯一能說服邢不霍的是白夏。 小時候,她過的很不如意,被母親打,被其他嬸嬸欺負,被項上聿欺負,那個時候她就希望,有一個白馬王子從天而降,帶走她,從此以後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就像童話故事一般。 童話故事,隻是童話故事,生活在幻想中,連希望都夠不上。 後來她的母親和父親離婚,盡管父親什麽都沒有,她還是毅然決然的跟著父親走了,因為她太想離開項家,離開這個烏煙瘴氣,又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心裏,寒冷的,似乎能夠把血液都凝結成冰。 她脫了衣服,在浴缸中躺下,閉上了眼睛。 溫暖的水把她身體都包圍著,她卻還是一點都感覺不到溫暖,也就躺了十分鍾,她就從浴缸中起來了。 溫水泡青蛙,她不想成為那隻青蛙。 起身,擦幹了水,換好了衣服,把窗戶打開了,一陣寒氣吹進來。 冷的顫抖,可是能將她的思維變得很清晰。 人總是有執念,就像是一個賭徒,想著我輸了很多,再這個時候放棄,那就真的輸了,所以會把希望放在下一局,而往往是越陷越深。 誰都知道這個道理,但是,真正輸紅了的眼睛的人,是不可能走出孽障的。 正如她。 她已經沒有了婚姻,沒有了愛人,沒有了貞潔,沒有了一切,這個時候讓她從泥潭中退出來,不可能了。 即便最後的結局是死,她也絕對不會退出了。 退出,就意味著,她真正輸了,但是她如果一直都沒有退出,最後的結果,總是給她一絲希望。 她關上了窗戶,走進了臥室,拿了手機,平靜地給白夏打電話過去。 “喂,穆婉。”白夏喊道。 她的手機那頭傳來嬰兒的哭聲。 “我來吧。”顧煜彬的聲音也跟著穿進了她的耳膜。 穆婉的心裏,還是有那麽一點點怪異的情緒。 這種情緒,來的沒有緣由,正如,小時候和同學比成績,一直暗暗較勁的人比她好,心裏總會有一些不舒服的感覺,不舒服後,就更加的努力,爭取下一次比他靠的好。 而,出了學校,很多東西都變的和想象中的不一樣,不是努力就能有用的。 比如兩個人一起進公司的,你明明比另外一個更努力,做的事情更多,更有成就和奉獻,另外一個人的獎金卻比你多。 你能做什麽,除了心裏不舒服外,什麽辦法都沒有,去領導那裏鬧?隻會讓領導對你更反感,沒有半點好處,鬱鬱寡歡。 要不然,就隻能辭職走人,離開讓自己不舒服的環境。 穆婉調整了心情,說道:“剛才項上聿說,是他讓國王邀請邢不霍過來的,隻要邢不霍死在m國,那國王難逃幹係,所以,他準備對邢不霍下手。你看下,能不能說服邢不霍不要來了。” “穆婉。”白夏停頓了下,“我知道你對不霍的關心,也很感謝你對不霍的關心,你為他犧牲了很多,我們都看在眼裏的,但是,他並不希望你為他做什麽,你為他做的越多,他的心裏反而越不好受。”
加入書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