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18 正麵剛還是慫著?(1/2)
看孟一荻睡了過去,明琛也不再打擾她,反正現在他們也跑不了,隻能以不變應萬變。
伸手摸了把她脫下的外套,濕的,他歎了口氣,隨後轉身拉開艙門,讓一個警員給他找了兩張幹毛巾,然後攤開將就給她蓋在了身上。
雖然知道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濕的,但條件所限,隻能暫時這樣了。
“走吧,鄧隊,讓她歇一歇,我們去看看大腿受傷的那位同誌。”明琛對鄧光輝說道。
反正不管怎樣,他都不可能讓鄧光輝和孟一荻共處一室。
鄧光輝點頭,兩人一起出了艙房。
有了孟一荻練手,這一次,明琛明顯表現得熟稔許多。
這名警員腿上的子彈射入的角度很刁鑽,難度簡直是孟一荻那台手術的三倍。
看到傷口附近豐富的血管,明琛第一次慶幸自己的基本功足夠紮實,並沒有忘記當年學習的知識。
手術過程中,他額頭的汗水不斷滲出,甚至打濕了眼睫,令視線有些模糊。
“擦汗。”他連忙喊道。
鄧光輝愣了片刻,這才趕緊找到一張幹毛巾,抬手蘸著他的臉頰,動作有些小心,生怕打斷了他。
明琛握著充當止血鉗的鑷子,盡量平穩呼吸,有條不紊地繼續手術。
好在最後有驚無險,他再次不負眾望,完成了取彈手術。
這個警員的運氣可沒有孟一荻好,子彈在他身體裏碎成了彈片,其中一片甚至嵌入了骨頭裏。
明琛縱然能夠根據自己已有的知識儲備進行取彈,卻無法再跨界去幹骨科大夫的事情,他隻能祈禱人類驚人的自愈能力能夠發揮作用。
隨後,他默默的將傷口包上。
包紮完後,他徹底手腳癱軟,整個人大汗淋漓,像是從水裏撈出來的一般,雖然他的身上本來就是濕的。
“辛苦了。”鄧光輝對他講道,其他清醒的警察也向他投來了讚許欽佩的目光。
明琛長長的籲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隨後他起身去了洗手間,一邊用冷水衝著手,一邊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說實話,他也沒想到自己能夠踏出這一步,人越是擁有一項技能,越是了解一項工作,就越能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不足,越不敢輕舉妄動。
在今天之前,他甚至都不敢想象他一個製藥的會親自操刀給人動手術,更無法想象會是在這樣的環境下。沒有無影燈,沒有止血鉗,沒有助手……
但他做到了、成功了!
望著鏡子裏的自己,他疲憊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放鬆而驕傲。
明琛,好樣的。
他對自己說。
低頭,望著自己修長的雙手,他愣愣的笑了。
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他沒有發現,衛生間半掩的門口站著一道身影,那人的臉隱在逆光處,隻能看到那雙眸子犀利而陰鷙,正盯著他的方向。
門外,觀察了半天的鄧光輝看見明琛從頭到尾光對著鏡子在那兒自得的笑,陰冷的神色漸漸放鬆下來。
不過就是學醫的呆子,根本不足為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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